可他卻不知道,南宮烨離的那輛馬車,不不是普通的馬車呢?
“那麼,還請丞相大人、香王、仁王、仁王妃、定雲郡主與下官一起,移步府門外,去确定一下吧!”霍陽義也不含糊,馬上就在自己的紙冊上繼續寫下這件案子了。
一盞茶的功夫,所有人都從仁王府中出來,府裡的人搬了椅子,大家就都坐在了馬路上。
這樣的架勢,方才那些已經離開的人又回來了繼續看熱鬧了,還陸續不斷有人過來,裡三層外三層的圍了個水洩不通!有些有武功的人,還飛身到了屋頂上。
晏戍和陸雲容一看南宮烨離的那馬車,卻有些傻眼了。
這……真的是他們之間看的那一輛?
隻見那兩匹拉車的馬早就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馬車側翻在地面上,車簾子不知道被什麼劃破了,馬車裡原本放的香爐打翻,想是那香爐是一直在燃燒的,側翻後,就将馬車燃燒了起來,被人幾桶水澆滅,呈現出一派漆黑的狀态。
馬車裡面的東西也散落了出來……棋盤燒的隻剩下半邊,圓潤的棋子滾了一地,一套精緻的茶器也碎成了千萬片……
晏戍頓時有些不好的感覺,因為他首先就認出那茶器竟然是先皇最喜愛的那一套!
“這……香王,您府裡的人下手有點重啊!”霍陽義看着那面目全非的馬車,發出真實的感想。
而且,他是比晏戍更識貨的人,一眼看過去,就知道這輛馬車香王府真要賠償起來,恐怕得大“出血”了。
他并不欣賞晏戍,隻覺得晏戍此人,野心很大,心胸卻極其的狹窄,若真是讓這人坐到了更高的位置上,怕也不會給晏雲王朝帶來什麼好處。
于是,他毫不猶豫的配合南宮烨離,聲音洪亮的說:“香王已經承認,是香王府損壞了丞相大人的馬車,香王也願意照價賠償丞相大人,如是,就請丞相大人清算一下損失,本官會如實登記在案,為丞相大人向香王府追回所有損失。”
“易寒。”南宮烨離淡漠的喊出了“身兼數職”的易寒。
“是,丞相大人。”
易寒走到馬車前:“少卿大人,我來清點,勞煩你記錄一下。”
他首先撿起地上那圓潤的棋子放在身後人端着的盤子上:“丞相大人善奕,身份尊貴,用的棋盤棋子自然也不是尋常之物,這白玉黑玉棋子,乃是由昆山的暖玉精心打磨制成,黑子一百八十一顆,白子一百八十顆,純淨無暇,冬暖夏涼,白子一枚十金,黑子一枚十五金,裝棋子用的玉石與棋子的材質一緻,卻更加難得,便算香王府兩千金吧。棋盤采用的是難得的金絲玄木,此木天然古樸,便是用來雕刻女子佩戴的發簪,亦價值千金,這棋盤被毀,便算香王府……五千金吧!如此,丞相大人的這一套棋局,共價值一萬一千五百一十五金!”
晏戍和陸雲容的臉一下就變得難看了起來。
一套棋局,就要一萬金?
易寒又拿起一片瓷杯脆片放在了托盤上:“這套茶具,香王想必是不陌生的,這是先皇生前最喜歡的那一套,是瓷器大師易長耀最得意的作品,便是萬金亦是難換的,是真正的稀世珍寶,如此珍寶,自然不能用錢财來衡量,不過,丞相大人寬厚,香王拿另一件稀世珍寶來替換就好。下官聽聞香王府中,有一整塊暖玉做成的方榻,可以容一人午休小憩,便用這一方榻來換就是極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