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鹿呦,鐘鹿呦你給我等着,我不會就這麼放棄了的,我絕對不會放棄的!……啊!”
一個侍衛毫不留情的一手刀,将白竺夕給敲暈了過去。
鐘鹿呦冷漠的看着白竺夕被拖走,轉過頭,卻發現易寒早就等在了身後。
“夫人,丞相大人說,讓您處理完這邊的事情後,就去書房找他。”易寒恭恭敬敬的說完,想了想,又補上一句:“丞相大人的心情說不是不好,也說不上好。”
這算是提醒了她。
鐘鹿呦的心微微沉了沉:“好,我知道了。我的侍女冬枳也在院外,麻煩你幫我照顧一下。”
說完,她就邁開了步子,朝書房走去。
走進書房,鐘鹿呦一眼就瞧見南宮烨離手裡拿着的那塊明黃色的布帛,正是皇帝給她和他賜婚的那道聖旨。
莫非,他現在就想用這道聖旨了?
她往前站了站,盡可能的保持面上的鎮定:“烨離,你讓易寒喊我過來,可有……什麼重要的事?”
“那件寝衣确是給晏戍做的?是吧?”南宮烨離将聖旨放下,眸光落到鐘鹿呦的臉上,神情淡然,語氣平靜。
可鐘鹿呦卻馬上就覺得呼吸有些不暢。
她咬了咬牙,點頭:“是!”
“何時做的?”
“去年年關的時候開始做的,斷斷續續的做了三月有餘。”鐘鹿呦決定老實的回答:不過,後來我離家出走,就再也沒有碰過那件衣裳,那一日回到府裡,原也沒有多留意,還是侍女提醒我,那衣裳許久會瞧見了,我……我是怕那衣裳惹上什麼麻煩,才瞞了下來。
沒想到,卻是被白竺夕拿去了,還拿到了你面前,她……與我做朋友這麼多年,倒真是好深的心思與算計。
南宮烨離的心情稍微好了一些,原來,是在他回京之前做的。
“那又為何給本相做了一件一模一樣的寝衣?”他接着問。
鐘鹿呦想了想,乖巧的回答:“一件男子的寝衣,若是下人偷取變賣了錢财,倒也沒什麼,但畢竟是寝衣,我是怕被有心人利用了,再來害我的名聲,我當時心裡就是有些慌,想着與别的什麼人牽扯上關系,還不如與……烨離你,還有……我怕你生氣,說我給别人做寝衣,不給你做,我就……”
隻是這樣?南宮烨離有些失望……她到底沒有對他說真話。
不過,那樣的真話,怕是也不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