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放心了,臉色冷下來:“你若是無事,我便回去了!”
“晏戍的大婚日期提前了,”晏璋這才嚴肅了些,說道:“皇後讓欽天監選了最近的吉日,香王府從今日起就開始籌備起來了。”
“有多近?”鐘鹿呦問。
“五日後。”
“這麼急?”鐘鹿呦驚訝了:“趕的急嗎?别不是又有什麼陰謀吧?”
她和南宮烨離可是剛剛将香王府掏空的,雖說這個掏空不能嚴格的算,晏戍那些暗裡面的産業都還在,皇後和丞相府的根基也并沒有受到多少損傷,若是他們想将這場大婚辦的體面隆重一些,自然就不能倉促了。
可他們卻偏偏将日子定的這麼近,總哪裡有些不太對勁。
“管晏戍何時成親的,與我無關,莫非我還要去向他賀喜不成?”鐘鹿呦說。
她可是沒出嫁的女兒,這種場面上的事情,父親母親過去就是了。
誰知,南宮烨離卻說:“你說對了,你還真的去向他賀喜。”
最近晏戍的名聲不是很好了,皇帝倒是仁善,沒有與他計較野心膨脹的事,朝臣那邊卻有了想法,晏璋做了太子後,自然也有部分官員站了儲君的隊,皇後和晏戍覺得自己的地位受到了威脅,自然是要用些手段的。
皇後沒了中宮印,不能直接發布些什麼,就隻能利用兒子的婚禮來做手腳了。
她聲稱自己鼓勵年輕男女自由挑選意中人、自由婚配,是以,晏戍的婚禮,不僅邀請了百官和已成婚的婦人,未出閣的年輕女子,亦在邀請之列。我身為晏戍的叔父,是要去的,你,皇帝剛封的定雲郡主,亦是要去的。
“什麼?”鐘鹿呦皺起了眉頭:“這什麼意思?皇後要将晏戍的婚宴辦成上次那般規格的宴會不成?”
“是。”
“人多了,事兒就多,看來,我的小心了。”鐘鹿呦說着,心情凝重的起來。
接下來三日,鐘鹿呦和南宮烨離這邊倒是沒有發生什麼大的事情。
晏戍和相府嫡次女梁紅豔大婚的前一晚,是在書房裡渡過的,陸雲容滿臉愁容,梨花帶雨的哭泣了好一陣子,本來已經将他留了下來,誰知當他抱着她上了床榻,卻因為她的胎剛剛穩定下來碰不得,掃了興,他就悶悶的離開了。
來到書房,喊了暗衛出來:“讓你們留意仁王府定雲郡主的動靜,有消息了嗎?”
暗衛跪在晏戍的面前,低下了頭:“屬下……屬下無能,仁王府如今都被丞相大人的人保護着,密不透風,屬下等人,隻要靠近仁王府,就會遭受攻擊,已經死了六七人了,屬下昨日想進去探探情況,也……”
暗衛看了一眼自己的左手處,裡面還纏着紗布,滲着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