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第1頁)

明日的婚宴,她先對付了鐘鹿呦,定要讓那個賤人,吃不了兜着走!

尚書府。

“小姐,您的身子還沒有完全恢複,您……果真要去參加香王的大婚?”白竺夕的心腹将手裡的藥遞給了白竺夕。

白竺夕端過來,仰頭喝掉,苦澀的滋味,在她的唇舌間蔓延,刺激着她心裡的恨,越來越深重:“去,為何不去?隻要鐘鹿呦那個賤人會去,本小姐就一定要去!反正如今已經和那賤人撕破了臉皮,本小姐受的屈辱,就要加倍從那賤人的身上讨回來。”

“你去,将那顆腐骨丸給我拿出來,這一次,本小姐要毀了那賤人的臉,本小姐就不信,沒了那張如花似玉的臉,她鐘鹿呦還能得到丞相大人的歡喜!”

翌日,一大早。

鐘鹿呦換上了一襲羅蘭淺紫色的衣裙,是辛佩芝刻意拿過來給她穿上的,以前那些過于豔俗的顔色都被她扔了,她最近一直在縫制的衣裳又多是紅色,可是穿着紅色去參加晏戍的婚宴,總歸是不大合适的。

不知情的人恐會以為她是想去搶那新娘子的風頭,還對晏戍念念不忘呢。

太素了也不好,氣場不足不說,還會惹人笑話這皇帝剛封的定雲郡主心眼兒太小,與香王做不成夫妻,來參加婚宴也不肯好好的打扮打扮。

淺紫就很好,沒有深紫那麼厚重,也沒有大紅那麼張揚,又比白色、淡青那些顔色要來的高貴、神秘,再挑選一些大氣的流蘇發叉戴上,端的是優雅大方、自成風華。

鐘鹿呦知道母親這都是為了自己好,就放下了那紅衣裳,換上了這套淺紫色的衣裳,然後,随着辛佩芝和鐘頓民同坐一輛馬車,前往香王府。

“呦兒,前些日子,你與丞相大人剛讓香王府出了那麼多錢财和寶貝,香王和皇後的心裡定然都憋着氣,這次去參加婚宴,定要時時小心,防止出現什麼岔子。壞了你自己和丞相大人的名聲。”

一路上,鐘頓民左思右想都不能安心,多次提醒鐘鹿呦:我與你娘親倒是其次,左右香王和皇後不能現在就将我們這兩個老東西給對付了,但是你最近接連與他們的利益産生沖突,對付你,就再正常不過了。

等會兒到了婚宴上,我需得去和官場上的那些人虛與委蛇,你定要跟緊了你娘親,若真是與你娘親分開了,便想辦法去找丞相大人,除非必要的大事,旁的人,是不敢去叨擾他的。

若是連丞相大人也找不到,最好裝病,早些離開宴席,若是連裝病都不行,便是将局面鬧僵,也要先脫了身,你可記清了?

“女兒記清楚了,”鐘鹿呦笑道:“爹爹,這一路上,這些話,你都說了十幾次了,便是你的女兒再愚笨,也都知曉了,莫要擔心,女兒定會時時謹慎,處處小心的。”

“那便好,那便好。”鐘頓民點頭,心裡卻還是不能安穩,想到昨日做的那個夢……他竟夢見鐘家滿門都被晏戍和陸雲容殺死了,而且最慘的還是自己的女兒鐘鹿呦,被毀了臉,鎖在一處昏暗的地牢,虐的都不成人樣了……

“還有一件事,”鐘頓民又道:上次丞相大人與我說……“莫要讓一些來曆不明的東西傷了自己在意的人。”我想了又想,府裡面便是丫鬟婆子也都是用的熟悉的人,唯一來曆存疑的,就隻有陸雲容,這段時日,我也一直在查當初陸家大火的事情,誰知,竟有人說,當如你伯母生下的,并不是一個女嬰,而是一個男嬰。”

“男嬰?”鐘鹿呦和辛佩芝都有些震驚。

“這怎麼可能呢?當初姐姐傳書給我……”話說到一半,辛佩芝忽然想起來,當初那封書信,并沒有寫明姐姐生下的孩子是男還是女,當時她還笑着說是姐姐生了孩子太高興了,男女都忘了告知于她,幾年後陸雲容找上門來,說是姐姐的遺孤,她也就信了,可如果姐姐生下的是男嬰,那陸雲容是誰的孩子?

鐘頓民對辛佩芝道:當初姐姐傳過來的那書信,我亦是看過的,就是因為那信中的孩子不辯男女,探子回來彙報情況,無意中說了這麼一句,我才留了心,隻是這消息卻也不知真假,唯有找到當初給姐姐接生的穩婆才能問到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