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頓民下意識的用自己的衣袖去擋。
卻是悶哼了一聲,那刺繡精美的廣袖化袍就被腐蝕成了無數的小洞,他的手背上亦被潑上幾滴酒液,疼的鑽心。
早有暗衛飛身出來,将更多的酒液擋了回去,全潑在了那侍女的臉上。
她手裡的酒瓶“砰”的一聲落地,捂着自己的臉,一陣哀嚎……
鐘鹿呦忙上前,抓了鐘頓民的手查看了一下,從衣袖裡拿出一瓶治療燒傷的藥膏,塗抹在上面。
兩個暗衛将那侍女抓了起來,正要逼問,那侍女竟一狠心,咬斷了自己的舌頭,藏在牙齒裡的毒藥也被她咬破……她的身子軟了下去,倒在地上,那酒液還在不斷的腐蝕着她的臉,血腥味兒纏着加了料的酒水味道,異常的難聞……
“去看一下,周圍還有沒有其他的人。”鐘鹿呦盯着那張已經辨不出本來面目的臉,臉色沉冷的下令。
方才她和父母都是準備要上馬車離開的,是背對着香王府,可這侍女來的速度很快,不像是從府裡面走出來的,那就是事先藏在了周圍某個地方,那或許還有同黨?
暗衛正要開始找,白竺夕就帶着一個丫鬟從石獅子後面出來了,便走便說:“呦呦,看來你的敵人真的很多呢,好好的參加一場喜宴,也能招來禍事,啧啧,瞧瞧這個侍女,跟你是有多大的仇多大的仇恨,竟然想要送你這麼烈的酒,啧啧!”
“你……”辛佩芝馬上猜到這件事,十有八九是白竺夕做的。
這個女子,從前與她的女兒交朋友,原來也都是踹着不可告人的目的的。
“白小姐,有些事,還是少做的比較好!”鐘頓民冷冷的警告。
地上的侍女穿的是香王府的衣服,死無對證,白竺夕又主動走出來,算是撇清關系,這事兒,就算是她做的,也是拿她沒什麼辦法的。
“父親,不必與她多言。我們先回府,這侍女既然是香王府的人,便留給香王府處理,您手背上的傷,我還得退給您好好看看。”鐘鹿呦說。
鐘頓民點頭,與鐘鹿呦、辛佩芝一起上了馬車,車輪轉動,直接離開。
那些保護鐘鹿呦的暗衛也縱身一躍,消失在了屋頂上。
剩下白竺夕一人留在原地,氣的面部扭曲。
她狠狠的踢了一腳地上侍女的屍體:“沒用的蠢東西,這麼一點小事都辦不好,小玉,去,将這蠢貨的妹妹送到醉花樓裡,卻做最下賤的妓子,給本小姐将腐骨丸的錢重新賺回來!”
“小姐,您不是答應過她,隻要她幫您做事,您就放過她的妹妹?”丫鬟小玉有些不忍心的說。
這侍女本也是窮苦人家的孩子,一對姐妹被牙婆子買了,一個賣到了尚書府,一個賣到香王府,她那妹妹在尚書府隻是個粗使奴婢,本就過的很不好,為了妹妹活着,她才答應幫白竺夕害鐘鹿呦,可是她并不蠢,知道這件事成功的可能性太小,才在嘴裡藏了砒霜,希望就算計劃沒成功,也能用自己的死換妹妹在尚書府裡的日子好過一些。
誰知,白竺夕卻半點慈悲心腸都沒有,答應了她,卻還反悔,要那樣對她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