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饒命!奴婢再也不敢做對不起郡主的事情了。”
“奴婢也不敢了。”
“若是屬下再玩忽職守,郡主就一刀看似屬下!”
“奴婢往後一定打起十二分的精神,郡主說什麼就是什麼,絕對不會再有二心。”
錯了,錯了,他們都錯了。
鐘鹿呦早就不是那不谙世事的任性千金,能被丞相大人看上,且堅持要娶做夫人的女子,怎麼可能隻是一個普通的女子?怎麼可能對他們的小動作一無所知?
以前,他們的日子過的輕松舒坦,不過是主子放任了他們,可一旦主子追究起來,這份罪責,他們誰也承受不起!
一時之間,院子裡的所有人,都跪在地上,不斷的磕頭,那青石闆鋪成的地面,“咚咚咚”的一片響聲,很快,都被磕出鮮紅的血來。
疼嗎?自然是疼的,但是看看悲慘至極的春辭,受這條疼又算得了什麼?
隻求郡主再寬宥他們一次,他們是真的不敢再輕視自家的主子了!
安安靜靜的院子裡,鐘鹿呦坐着,冬枳站在她的身邊,四個黑衣暗衛兩個站在鐘鹿呦的身後,兩個守着奄奄一息的春辭……這一幕,看上去很冷,很血腥,很無情。
卻又是那麼的理所應當。
犯了錯的人,除了求饒,便隻能認罰。
不過,鐘鹿呦今日倒是沒打算全部處理了,不忠心的人,一輩子都不會忠心的,但是這世上,真正忠心的,又有幾人的,不過是受各種生死利益相關的牽連罷了。
“都起來吧!”鐘鹿呦清清冷冷的道:“本郡主說話算話,不罰你們,今日到此為止,往後,做任何事之前,仔細掂量!”
“散了,回自己的位置上去吧!”
“是,郡主!”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氣,仿佛得到了特赦令一樣的驚喜,又磕了幾個頭以後,匆匆的散去。
稍微有腦子的人都知道……郡主沒讓她們留下來處理快要死去的春辭,就是打算親自對春辭動手了,那種事情,她們不能看,也根本不敢看!
丫鬟婆子侍衛們的腳步聲遠去後,偌大的院子再次安靜了下來。
鐘鹿呦起了身,一步一步的走到春辭的面前,蹲下身來,手裡已經捏着幾根銀針,下手穩準狠的封住了春辭身上的幾大要穴,又拿出一顆藥丸子,簡單粗暴的卸了春辭的下巴,将那藥丸子丢進了她的喉管裡。
而後,她冰冷冷的笑着說:本郡主封住了你身體的幾大要穴,又給你用了好藥,你這條命,還能再拖上半個時辰,現在,與本郡主好好說說,陸雲容的陰謀吧,她并不隻是單單讓你在本郡主房裡燃上一道“落地生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