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她冰冷冷的笑着說:本郡主封住了你身體的幾大要穴,又給你用了好藥,你這條命,還能再拖上半個時辰,現在,與本郡主好好說說,陸雲容的陰謀吧,她并不隻是單單讓你在本郡主房裡燃上一道“落地生花”吧?”
春辭瞪圓了那隻完好的眼睛,像是看特别恐懼的東西一樣看着鐘鹿呦:“你……你竟識得落地生花?”
一張嘴,她才知道自己可以說話了,可那毒液分明将她的嗓子毒啞了。
“很奇怪?”鐘鹿呦說:“奇怪本郡主為何知道落地生花?很簡單,本郡主是醫毒聖手啊!”
“你和你的主子都不知道這個秘密,所以,宮宴上,她才敢用假孕草來算計本郡主,這次,又用落地生花來害本郡主!來,好好的感受一下本郡主的醫毒之術帶給你暫時的輕松,你可隻有一小會兒喘息的時間哦。”
“春辭,你說若是你的主子知道本郡主是連宮裡的禦醫都不遑多讓的醫毒聖手,她還會派你來做這麼愚蠢可笑的事情嗎?怕是不會吧?可惜,你今日是一定會死在這裡的,沒有機會将這個秘密告訴她了!”
不過,春辭,你也會一點醫術的吧?可能毒術還要更強一點,畢竟你的生母雖然隻是淪落坊籍的妓子,家中父母到底也曾在川蜀之地做過十多年的小官,那地方山高林深,盛産藥材和毒物,你母親在醫術和毒術上也是小有成就的。
若不是歡喜上你那渣爹,怕也不會淪落紅樓坊籍,最後還要因為毒殺了你那渣爹被判斬立決……可憐你小小年紀,就落到牙婆子手裡,被賣來鐘府做奴婢。
“你,很憤怒?很不甘心?那真是不好意思了,你的下場,就是這麼悲慘了。”
“隻是,本郡主還是有些好奇……陸雲容是許了你什麼好處,讓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害本郡主?是……讓你脫了奴籍?是……讓你做個官家小姐?還是,要将你送上晏戍的床榻,讓你也能做一做主子?”
你對陸雲容倒是忠心,還費勁心思尋來這麼多的毒物悄悄的養在府裡,是不是想哪日趁着本郡主睡着了,就放進本郡主的房中來咬本郡主?
你想讓這些可愛的小毒物咬本郡主哪裡呢?手腳?脖子?還是臉?
你是它們的主人,本郡主怎麼好意思先于你享受它們的親密接觸呢?是以,本郡主讓你先嘗嘗這種滋味了,怎麼樣?好受嗎?
春辭驚恐的搖頭:“你……你不是鐘鹿呦,你定然不是鐘鹿呦,鐘鹿呦不會……”
“不會怎樣?不會對你下這種毒手?”鐘鹿呦不知從哪裡拿出了南宮烨離送她的那把“寒魄”,将冰冷的刀子貼在了春辭的臉上:“不過,你說的倒也沒錯,過去那個愚蠢無知的鐘鹿呦已經死了,如今的鐘鹿呦,心眼清明,手段狠辣,會将你們這些惡毒的渣滓,一個一個的全都送進地獄!”
說到這裡,鐘鹿呦的視線徒然變得無比的陰冷嗜血:“春辭,你信輪回嗎?善惡都有輪回,你做了惡意,就會得到惡報,本郡主,就是從地獄裡爬出來,專門來回報你的!”
她站起來,掃了站在那裡,臉色蒼白的冬枳一眼:“冬枳,你過來!”
冬枳很害怕,她也覺得這一刻的鐘鹿呦,無比的陌生,但她還是走了過來。
一定是晏戍和陸雲容那對狗男女對主子的傷害太大了,以至于主子就變了性格,春辭就是幫兇!她一點都不同情春辭,隻要主子還是她的主子,主子說什麼就是什麼。……冬枳如是想。
大了膽子,恭敬的問鐘鹿呦:“郡主有什麼事要吩咐冬枳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