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烨離的眼裡劃過一抹欣賞,知道自己仇人的慘狀,她沒有第一時間喜形于色,而是迅速的想到那些事情可能的後果,如此的聰慧敏銳,果然不愧是他的呦呦!
他道:“不止是梁紅豔,還有梁紅豔的兩個陪嫁丫鬟,可即便是她們能懷孕,那孩子定然也是留不住的,陸雲容用的那燃情香,比龍虎更毒。”
鐘鹿呦點頭:“我剛剛也想到了這一點。既然是藥物催情,對身子的損害定然是極大的,便是孕育了胚胎,也不可能是健康的孩子。”
“陸雲容倒真是好算計!”
我近日也一直在想,她會用怎樣的手段對付梁紅豔,會想怎樣的辦法繼續往上爬,畢竟,她的身份早已經廣為人知,侍妾的位置也是皇帝和前皇後當着文武百官的面定下來了的。她不想待在那個位置上,除非有誰也無法反駁的理由,否則,這一輩子,也就是那樣了。
未曾想到,她還真能下這種狠手,直接斷了晏戍的生育能力,讓晏戍隻會有她肚子裡的這一個孩子,那麼,便是靠着這個唯一的子嗣,待孩子生下來,她定能被擡成側妃,若這一胎是個男孩,正妃梁紅豔再鬧出了點什麼醜聞或者不可饒恕的大罪,王妃的位置,她也能坐上去!
“可是,斷了晏戍的生育能力,也就等于斷了晏戍的帝王之路,她放棄做一國之母的夢了?還是……她想将全部的希望都放在孩子的身上,開始籌謀做太後了?”
不得不說,鐘鹿呦想的确實很長遠,但是以她對陸雲容的了解,陸雲容未必不會這樣去想。
南宮烨離也并沒有感到驚訝,隻是淡淡的道:“呦呦說的有道理,晏戍如今這般,确實很難再起來了,然,我晏雲的朝堂,豈是一個心思惡毒的東西可以觊觎的?”
“嗯,”鐘鹿呦道:“我會讓她把孩子生下來的,孩子總歸是無辜的,然她忘了,若她釘死在侍妾的位置上不能動,她根本就沒有資格養育自己的孩子!我會讓她深切的體會,給别人做嫁衣裳,是怎麼一個滋味!”
“想讓她一直待在侍妾的位置上,今晚便不要遲到!”南宮烨離說了這麼一句,便離開了。
鐘鹿呦看着他進了暗道,才喊了冬枳進來伺候她梳洗。
“郡主,您的腿腳怎麼傷成這樣了,昨晚……”冬枳看見鐘鹿呦的腳和小腿部分滿是傷痕,又是擔心,又是不知道該不該說的暧昧模樣。
大抵,她心裡是在想,莫非丞相大人還有那種愛好?那女主嫁給他,豈不是會受苦?
“冬枳,你胡思亂想什麼呢?我這是練功練的。”鐘鹿呦見冬枳的臉皮有些泛紅,就知道她定是想歪了,忙如是道:我仔細想過了,周圍的豺狼太多,若是我們有武藝傍身,至少能自保,是以,我開始跟着烨離學武功,但是避免爹爹娘親擔心,我與烨離約定好晚上練功,你需得幫我瞞着。
等我今晚過去,再與烨離商量商量,讓易寒來教你武功,你好好學,以後誰也欺負不得你!
“真的?”冬枳眼睛一亮:“郡主,易寒将軍當真肯教奴婢?其實奴婢早就想多學一點東西,這樣在郡主身邊伺候,也能幫郡主更多了。”
鐘鹿呦笑了笑:“這件事,我先去說服烨離,讓烨離幫忙說說,易寒是個好心腸的,我想他會答應的,不過,我讓你學武,可不單單隻是為了幫我,這段時日我對你怎麼樣,你心裡也有數了,我是沒有拿你當下人對待的,你年紀還小,待我出嫁,你可不必跟着我一起去。我會挑個合适的時候,讓爹爹和娘親認了你做義女。”
“郡主!”冬枳瞪大了眼睛,根本沒有想到鐘鹿呦心裡竟然是這樣打算的。
“郡主,這樣使不得,冬枳當年蒙郡主搭救,是要一輩子給郡主當牛做馬報答郡主的大恩大德的,而且,冬枳也是個孤兒,出生卑賤,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