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她睜開眼,想要翻個身,卻發現自己的腰間多了一隻強有力的手臂,她的臉色一沉,下意識的就去摸寒魄,卻聽得熟悉男聲在耳邊響起:“剛醒就不安份?”
南宮烨離?
她轉過頭,就對上男人黑亮深邃的眼眸,他似乎也是剛剛醒來,眼裡還帶着些迷茫,發絲有些淩亂,頗為冷魅惑人。
鐘鹿呦愣了一下,才徹底清醒過來,她昨晚是和南宮烨離一起睡的?
可她回房間的時間他并不在,他是何時來的?
鐘鹿呦掩飾般的道:“想是這幾日太過于疲憊了,昨晚連怎麼睡着的都忘了。”
她說這話,原本是想緩解這尴尬。
卻不想,南宮烨離一本正經的道:“你雖忘了,我卻是記得很清楚,我來的時候,你在沐浴,我便在榻上等了你一會兒,卻發覺你竟在沐浴之時睡着了,無奈将你從木桶裡抱出來,我給你擦幹了身子,又幫你穿上寝衣,在你的傷患處抹上藥膏,你都不曾醒過來,睡的沉沉的……”
說到這裡,南宮烨離像是才明白鐘鹿呦為何“身子忽然發熱”,嘴角一勾,語氣頗為暧昧的道:“不過,我倒是發覺,你後臀有一處火焰模樣的胎記,倒是可愛的緊。”
後、臀、部?那豈不就是屁、股、上?
“你知道便可,說出來作甚?”鐘鹿呦的臉更紅了,血色浮在白皙的皮膚上,像是随便将那皮膚一掐,那血珠就能滲出來,落在南宮烨離眼裡,無比的嬌俏動人。
南宮烨離嘴角微微勾起,故意踹着明白裝糊塗:“嗯,你是這個意思,那算是我誤解了你,我原以為,你是想讓我告訴你這些個事情呢。”
“我沒有,我哪裡有,你分明就是……”鐘鹿呦擡起頭來,瞧見了南宮烨離嘴邊的笑意,知道他是在故意的捉弄她,話說一半,戛然而止。
“不與你說了,我要起床了!”說着,鐘鹿呦就起了身。
南宮烨離也坐了起來,端正了語氣道:“呦呦,昨晚,香王府裡出了幾件熱鬧的事兒。”
“什麼事兒?”鐘鹿呦問。
“梁紅豔為了得到晏戍的心,給他下了藥,藥性猛了點,差點被晏戍弄死。自然,晏戍也傷了自己的身體,藍妃帶了禦醫去救他,香王府的禁制就算是解開了。”
“陸雲容知道梁紅豔的計劃,将經過特别泡制藥性更猛烈的燃情香賣給梁紅豔的丫鬟,在那燃情香的助攻下,晏戍荒唐過一整晚後,終生不舉了!”
“藍妃得知這一噩耗,忽發急診,臉上疼癢不已,生了一臉青紫的疙瘩,格外的滲人……”
鐘鹿呦聽到這話,卻并沒有很高興,她微微皺了皺眉頭:“這麼說,若是那梁紅豔沒能在昨晚的事情中懷孕,往後,晏戍唯一的後代,便是陸雲容肚子裡的那個孩子了?”
南宮烨離的眼裡劃過一抹欣賞,知道自己仇人的慘狀,她沒有第一時間喜形于色,而是迅速的想到那些事情可能的後果,如此的聰慧敏銳,果然不愧是他的呦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