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臣(屬下)見過父皇(皇上),父皇(皇上)萬萬歲。”
“平身,”晏瀚笃揮了揮手,道:“藍妃的惡疾如何了?能治愈嗎?”
“藍妃娘娘的惡疾已經被兒臣控制住了,過一段時日,便可痊愈,”鐘鹿呦平靜的道:“然,這惡疾來勢洶洶,且又耽誤了治療,兒臣也是用師父留下來的藥粉才将病情控制住,若非父皇及時的讓兒臣進宮,隻要再拖半日,藍妃娘娘的性命恐就保不住了。是以,這惡疾兒臣有把握治愈,但因着藍妃娘娘又做了一些……一些事,就有了些後遺症,這後遺症,兒臣方才也試過了許多的方法,恐是不能治愈了,兒臣醫毒之術不精,還請父皇降罪!”
“有什麼後遺症,嚴重嗎?”晏瀚笃問。
“不能言語,四肢無力,大小事失禁。”鐘鹿呦道。
“此事怪不得永安,”晏璋道:“這都是藍妃自作自受。”
“哦?這是什麼意思?”晏瀚笃将視線落到了晏璋的身上:“太子為何會在此處?”
“父皇,”晏璋“撲通”一聲跪了下來,臉上帶着莫大的沉痛:“兒臣雖不是藍妃親生,卻也是藍妃養大的,兒臣心裡自然一直都将藍妃當作母親看待,母妃有疾,兒臣又怎能不來侍疾,是以,今日,兒臣剛剛知道藍妃忽發惡疾,便匆匆的趕了過來,誰知,兒臣到底來的早了些,竟讓兒臣撞見最不該撞見的一幕,還知道了藍妃隐藏多年的真相。”
晏瀚笃的神情一凜:“什麼不該撞見的一幕?什麼真相。”
“兒臣撞見……撞見……”晏璋仿佛無比的糾結,随後一咬牙,快速的道:“兒臣撞見藍妃竟與她最信任的内侍官長青在床榻上摟抱在一起,因為太過于震驚,兒臣沒有馬上沖進去,便又聽到些事情,原來久安原名周長清,是藍妃進宮前的情郎,藍妃因權勢地位抛棄了周長清,成為後妃後卻又舍不得那份感情,便用了點小手段,讓周長清未曾淨身就進入了後宮,日日夜夜陪伴在她的身邊。”
聽到這裡,晏瀚笃的臉色已經變成了鐵青的一片,他性子溫和,不管是對待前朝還是後宮,多是寬厚包容的,是以藍妃和晏戍即便是做了一些令他失望的事情,他也沒有真正的處置他們。
可是這不代表,他可以容忍背叛!
“你說的,可是真的。”
“是真的,”晏璋毫不猶豫的道:“兒臣是當場抓住長青的,那時他與藍妃二人全身未挂一絲,按照藍妃的說法,長青是在用身子幫她緩解苦痛,後,永安就過來了,兒臣怕污了永安的眼睛,就将周長清帶走了,隻留藍妃一人在殿中。”
“此事重大,兒臣是萬萬不好擅自做主的,是以,聽聞父皇過來,兒臣便将長青帶了過來。”說着,晏璋往内殿怒吼了一聲:“你這狗東西,還不滾出來認罪!”
内殿裡的周長清(長青)這才渾身顫抖着出來,剛露出一個頭,就“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用膝蓋一路跪着爬過來,嘴裡無比驚慌的求饒:“皇上!皇上饒命,奴才知錯了,奴才不該和藍妃娘娘行苟且之事,可這一切并非是奴才的本意,這都是藍妃娘娘逼奴才的啊!”
看到自己妃子的寝宮裡竟然爬出來隻穿着亵、褲的男子,即便晏瀚笃是熟悉長青的,臉色也是黑沉沉的,怒火瞬間就燃燒了起來。
“你……說!你和藍妃之間,到底是怎麼回事?”
“是,奴才說,奴才都說,”周長清連連道:奴才家裡是開脂粉鋪子的,本姓周,奴才原名叫周長清,從前店面就開在梁府的對面,因着鋪子裡的生意還好,奴才的父母有些忙不過來,便時常會讓奴才給買家送貨,梁府的姑娘丫鬟多,奴才送的多了,就和她們成了朋友,那時,奴才九歲,藍妃七歲,是以,奴才與藍妃,也算得上是青梅竹馬了。
後來奴才與藍妃漸漸長大,互生情愫,發誓要今生今世都在一起,可因着了梁大人瞧不起奴才是個賣脂粉的,就不肯将藍妃嫁給奴才,奴才便與藍妃相約了私奔,約在京郊的十裡長亭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