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你過來。”
永安是鐘鹿呦的封号,晏璋和晏瀚笃都這麼稱呼她。
鐘鹿呦轉身,走了進來:“父皇有何吩咐?”
“朕不知這毒婦竟那般的陰謀算計你,還讓你給她治病,此事,是朕讓你委屈了,你且回去吧,與愛卿說說,朕定會好好的懲治這毒婦的。”
鐘鹿呦垂下眼眸,乖巧的道:“是!兒臣知道了。”
她心中明鏡一樣,知道身為皇帝的晏瀚笃與她說這幾句話,并非是真的瞧得起她,而是怕因着這件事,南宮烨離會生氣。
果然隻要靠山大,世界橫着走!
她鐘鹿呦早晚有一日,也會變成像南宮烨離那麼強大的人!
“父皇,方才太子殿下說的事情,兒臣原是不知曉的,可這麼一說,兒臣忽然覺得太子殿下也是很……”可憐的。
鐘鹿呦将後半截話吞了回去。
“父皇,兒臣雖與太子殿下不熟,卻也聽說過太子殿下一直将藍妃當成自己的親生母親,對藍妃感恩戴德,可是沒想到,藍妃表面上待他好,竟會給他下毒,還給父皇也……父皇,藍妃是您的妃子,兒臣自然說不得什麼,可兒臣覺得太子殿下之所以揭露這件事,心中定然也是極其的悲痛的,是以,您能不能便不要因着這件事責怪太子殿下了?”
晏璋請她看了她這麼一場好戲,她自然是要幫着晏璋說上幾句話的。
之前,藍妃想要毀她的清白、害她的名聲,是想将白的誣陷成黑的,可事實上,她自己本身就是黑的,根本不需要人誣陷。
穢、亂、後、宮,多麼适合藍妃啊!晏璋對她果真也是真恨!
“朕知道了,太子這麼些年也受了委屈了。”晏瀚笃道,心裡浮起一些愧疚,對晏璋的生母的印象,已經很模糊了,可這宮裡最多病多災的大皇子,他卻時常都能見到、聽到的,禦醫道他身體不好,隻能纏、綿于病榻,活不過多少時日便會早亡,他便沒有多管這個孩子。
可是原來,這個孩子或許也是健康的,不過因着藍妃的惡毒心腸,才導緻他受了那麼的苦痛。
身為父親,他也是有責任的,當年,也是他同意将晏璋抱養在藍妃的名下的……
“來人!”
晏瀚笃黑沉着一張臉,冷冷的朝外喊。
守在外面的人,包括晏璋都進來了。
不止是内侍官,還有侍衛,卻無一人上前給藍妃扯過被子遮遮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