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第1頁)

“你師父倒是給你留了不少好東西,”晏瀚笃問:“不知你師父如今在何處,如你師父這等神醫,若是能為朝堂做些事情,朕定當厚待。”

他确實是個好皇帝,這種時候,還能平靜的想着将能人異士請回來。

“師父他老人家不喜束縛,兒臣也隻與他有一段機緣,不知他此時此刻又雲遊到了何地,若是今生有緣再見,兒臣一定将父皇的心意帶到。”

晏瀚笃點頭,卻又忽然問鐘鹿呦:“呦呦啊,關于香王,你怎麼看?”

他之前稱呼鐘鹿呦“永安”,乃是皇帝對郡主的稱呼,如今這一聲“呦呦”倒有點套近乎的意思。

卻實在是種試探。

他問的,該是晏戍到底是不是皇家血脈……

“香王最大的喜愛便是憐香惜玉,我想他對後院的事情比對朝堂上的事情更熱衷一些,”鐘鹿呦隻稍稍想了一下,便如是道:今日,我去将他府中陸侍妾從前養的一些曼珠沙華送過去,想是那人比花嬌,他猴急了些,竟将已經懷有身孕的陸侍妾強拖上床榻,而後……

陸侍妾便小産了。

想來在香王心中,血脈和子嗣都不如快活潇灑來的好,都說人隻會對不曾擁有的東西在意,兒臣想來這個道理或許沒錯,不過,憑空的斷定倒是也沒有什麼根據,可能還要問問經曆過的人吧?

這個話,鐘鹿呦說的含蓄,意思卻是足夠明白的……香王就是皇家的血脈,應該不會是那個周長清的。不過,皇上您啊還是親自去問問那個周長清或者晏戍?

晏瀚笃想了想,道:“你說的,也有道理。”

鐘鹿呦卻又補上幾句:“香王行事倒是荒唐了些,今日緻使陸侍妾小産後,竟帶着幾兩銀錢去了仁王府,說是要再娶兒臣做側妃,簡直是小孩子的行徑,胡鬧的很,烨離一個沒忍住,便揍了他一頓,瞎了他一隻眼睛。”

晏戍帶的銀錢雖少,也不止幾兩,鐘鹿呦是故意說少了,但晏瀚笃顯然不會在意這個,他勃然大怒:“什麼?那個畜生他竟敢這麼做?”

轉過身,他的視線又淩厲的射向床榻上不堪入目的的藍妃:“朕以為那畜生便是行事荒唐些,還算是有底線的,可是如今看來,你們母子都戴了一副假面皮,心裡卻極其的黑暗龌龊!既是如此,那畜生也就不必出現在朕的面前了。”

“拟旨,香王失德,行事荒唐,包藏禍心,即日起,貶成庶民,發配……”

“父皇,”晏璋抓住機會道:“今日江州急報,大旱比往年都更為嚴重,永安還未正式接管封地之前,這奏折是遞上來了的,州縣官員建議修建水渠,然,人手不足。”

“那就讓那畜生去江州修建水渠!這輩子都不必再回上京城,便是死在外面了,亦不需給朕什麼消息。”

等于徹底的抛棄晏戍。

有這麼一個穢亂後宮,陰謀造反的母親,别說是登上皇帝位了,他就是做個閑散王爺都不行了,況且他自己也還有一堆的劣迹。

江州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