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第1頁)

他一松手,重重的将陸雲容甩在了床上,她的背撞在床柱子上,疼的她隻咧嘴。

“說!你有什麼辦法?快說!”

晏戍,我知道出了這麼多的事,你心裡難受,可是這一切真的與我無關,你是王爺,是皇上最喜歡的男子,你的母親曾是皇後,便是皇上覺得她犯了錯,也隻是降了她的位份,你們都是尊貴的人,是有真龍之氣護身的人,我一個柔柔弱弱的女子,又哪裡能真的影響得了你們的氣運?

且,若是我當真天煞,又如何能懷得了你的孩兒?這一切,隻不過是有心人的刻意誤導,也是那些人的陰謀詭計!

晏戍本就是個極其自負的人,聽到這樣的話脾氣自然下去了許多。

是啊,他本是天之驕子,一點煞氣算得了什麼?

這不也是他之前和陸雲容在一起的時候心中常有的想法嗎?

“晏戍,這世上,隻有我對你是最好的,”陸雲容見晏戍神情有所松動,趕緊再接再厲:“晏戍,其實我一直都很懷疑,那個病痨子大皇子早就和什麼人有勾結了,否則,就憑他那麼一個命不久矣的人,哪裡就能成了太子了?”她說的這個人,自然就是南宮烨離了。

“又或者是那大皇子什麼時候意外的知道了你母親給他下毒的事情,做了防範,還有意的巴結上什麼人,而後,便與那人同流合污,陷害你的母親,也踩壓你,畢竟,那人手裡的權利是很大的,完全有能力捏造出所謂的證據,且皇上也信他。”

“沒錯,他是丞相大人,當初連這江山都是他讓與父皇的,他想做什麼不可以?”晏戍将拳頭捏的咯咯作響:“一定是他早就選擇了晏璋那個賤東西,才幫着晏璋當上了太子,才當着晏璋掃除我與母妃這兩個最大的敵人!”

“又或是,丞相大人之所以這麼做,都是有心人惡意的唆使。”陸雲容道:“我早就與你說過,商女狡詐,沒有做不了的生意,就沒有拿不下的人,也就是你這種心性堅定的人才沒有受她的蠱惑,丞相大人常年在邊疆,根本就沒見過幾個女子,一回來就被她纏上了,哪裡會受得住她的百般花樣?”

說到這裡,陸雲容見晏戍的臉色沉了沉,眉頭微皺,知道他又不高興了,趕緊道:“我知道,你如今有些後悔和我在一起了,覺得和我在一起後,出現了這麼多的事情,可鐘鹿呦卻過的越發得意了,可是你怎的不想一想,若是她當初當真對你癡情至深,又怎麼可能會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将你忘了一幹二淨,而與丞相大人走的那麼親密呢?”

“就說之前,若非她故意靠近你,我又哪裡會氣的沖過來質問你們?若是沒有惹得你動怒,我們的孩子也不會……”陸雲容低下頭,擠出幾滴眼淚:“還有那埋着血肉的死人花,那都是新鮮的血肉,可我早就離開鐘家多日了,若那血肉是我埋下的,豈不是早就腐爛了?”

“晏戍,我知道鐘鹿呦如今有了好顔色,然而,她真的是對我們翻臉無情,想要将我們往死裡整的,你怎的就看不明白?她滿腹算計,靠着丞相大人都将我們害成了這般模樣,你卻以為這一切隻是我身上那點煞氣帶來的?我……我好冤枉!”

說着,陸雲容還嗚嗚的哭了起來……

晏戍耳根子軟,從前就很吃陸雲容這一套。這會兒跌到了人生的最低谷,還能得陸雲容“情真意切”的勸慰,自然又将她的話聽進去幾分。

他想起之前确實是鐘鹿呦道自己的眼睛裡被風吹進了沙子,他以為自己有了機會,才靠近了她,而後,陸雲容就沖了過來,他嫌陸雲容壞了他的機會,這才對陸雲容言辭厲色,後來又被鐘鹿呦冷冷的一番拒絕,心中更加的郁悶和煩躁,看到那些花盆裡埋下的死人血肉,自然一氣之下,對陸雲容做出那種連自己都有些震驚的事情……

可現在想想他當時看到的那些死人血肉,确實是新鮮的。

“别哭了!”晏戍皺着眉頭,心裡越發煩悶:“就算呦呦用了點小手段,那也不是呦呦的錯,想想我和你是怎麼對她的,她有點小的報複心理也情有可原。”

不想這一刻,晏戍竟難得做了個明白的人。

“什麼?晏戍,她把你我害的這麼慘,你竟還說她是情有可原?你瘋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