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晏戍,她把你我害的這麼慘,你竟還說她是情有可原?你瘋了是不是?”
“我沒瘋!”晏戍冷冷的道:如今我晏戍什麼都沒有了,還有什麼好瘋的?我實話跟你說,其實我一直就沒覺得你比鐘鹿呦強,你陸雲容便是再溫柔,再會哄的男人歡心,也不過就是個依靠男人謀取富貴的人,可鐘鹿呦不一樣,她從一開始就是一個很有能力的人,便是不依靠任何的男人,她也能活的潇灑漂亮。
所以,她那幾年才會不在意世人怎麼議論她,怎麼笑話她,一直追在我後面跑。
鐘家是商賈出身,被人瞧不起,可鐘鹿呦卻在很小的時候就有非凡的經商才能,你在鐘府的時候,吃的穿的用的好些東西不就是她發明出來的暢銷品嗎?
昔日母親讓我靠近她,博取她的歡心,看中的便不是她有多漂亮有多賢惠有多像尋常的千金貴女那樣溫順乖巧,而是想讓她成為我的賢内助,可惜我未曾完全理解母親的用心,見了鐘鹿呦打扮的頗為奇葩,又聽了你在旁邊的諸多挑撥,便覺得她是一個輕浮且惡毒的女人,竟忘了好好的查一查,她到底是怎樣的人。
如今看來,她不僅是個經商的奇才,且高貴大方,醫毒雙全……呵呵,就連南宮烨離那樣的人都對她死心塌地,難道僅僅隻是因為她會一些小的算計嗎?若是我信了你這套說辭,豈非更證明我晏戍就是個大傻瓜?
“你……”陸雲容沒想到,晏戍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晏戍卻又冷笑一聲,道:陸雲容,你是以為我總被你一些小心思小手段騙到,就是個遇到女人走不懂路的傻子?或者是靠着父母無法無天的纨绔?莫要忘了,我是晏雲的皇子,自小便得太學院精心教導,當未來儲君培養的皇子,你要的那麼點東西,在我這裡,那不過是個消遣!
你成了我的女人,也不過就是個女人而已,若是無損我的事情,我自然會寵着你,給你想要的榮華富貴,可是我一無所有了,你想要的那些東西,自然也就沒有了,如此,你還來與我說這些做什麼?不如像外面那些個勢力的下人一樣,早點滾吧!
“晏戍,你怎能這樣說我呢?”陸雲容哀哀戚戚的道:“是,我承認我陸雲容是喜歡榮華富貴,可是我對你的感情也從來就不是假的啊,我早就說過,我陸雲容生是你晏戍的人,死是你晏戍的鬼,我恨鐘鹿呦,但是絕不可能背叛你的,就算你之前那麼對我,我怪你,卻也沒有真正的怨恨你,更何況,就算你被貶為了庶人又怎麼樣?你骨子裡流淌的血脈還是晏雲皇室的,你不是沒有翻身的機會的!”
陸雲容選擇晏戍作為自己往上爬的目的,也是早就将晏戍的性格摸的清清楚楚的,那些下人可以跑,可以離開,可若是此時此刻她敢說半句離開的話,他極有可能會把她掐死當場。
她隻是他的侍妾,身份也不過是比那些簽下了死契的奴婢稍微好那麼一點點,就算被他掐死了,她也隻是怪自己惹怒了他,怪自己倒黴!
是以,她隻能先表露自己的深情與真心,先穩住了他,再勸說他其實還是有希望的。
“機會?”晏戍像是聽到了什麼特别好笑的事情一般:“父皇的旨意已經明說了,這輩子都不可能再讓我回到皇城,我還能有什麼機會?”
“皇上說的一輩子是他的一輩子又不是你的,莫要忘了,皇上年紀大了,總有一日是會死的!”太過着急了,陸雲容這話就說的很直接。
“你大膽!”晏戍怒道:“你竟然詛咒我晏雲的皇帝,我的父皇?”
“晏戍,我就是有這麼大膽了,”陸雲容有些害怕,卻還是捏着拳頭道:晏戍,我知道你對皇上有很深的感情,可是他對你有嗎?你是他的兒子,過去那些年,你為晏雲做了那麼多的好事,可南宮烨離一回來,每一件事,他都站在南宮烨離的那一邊。
自古權利之争,哪裡會有不用些手段的?難道我們用了手段,南宮烨離就沒有用嗎?他若沒用,如何能在晏雲的朝堂上站的那麼穩,世人隻傳頌他的好,可是誰不知道他就是個殺人如麻的活閻王?
不過是因為皇上袒護他,卻不願袒護你而已!
我與你互相歡喜,想要清白些和你在一起,又有什麼錯,就像你說的,我不過是個女人,對任何大事都沒什麼威脅的女人,他怎麼就不能給了你了,非要幫着南宮烨離,将你我的名聲毀掉,卻将鐘鹿呦将鐘家擡到那麼風光的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