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他有個當皇後的母親,有遍布朝堂上下的梁家母族,有晏瀚笃的歡喜,都沒能當上太子,卻以為成了庶民,靠着與敵國合作,就能鹹魚翻身?
不是誰人将他當成了傻子,是他本來就是個傻子!
不過,這倒也不足為奇,畢竟,上一世的時候,晏戍就曾與敖毅合作過,隻不過,他早已經不是上一世那等光景,也不知敖毅還願不願意與他合作了……
須臾,晏戍又道:“三日後,我就要去江州了,這幾日,你就好好養着,你既然不肯離開,我就帶你一起去。”說完這句話,他就匆匆離開了陸雲容的院子。
他打算先做些準備工作,去試探試探蒼敖國雲帝的态度。
至于他的母親梁藍,他自身都難保,哪裡還能救得了她?誰讓她不小心些,被人發現了那等醜事?
“跟你去江州?你當我陸雲容也是個傻的?”
晏戍一走,陸雲容所有的僞裝都消失了,眼裡隻剩下陰冷冷的惡毒。
“你去找一下尚書府的白竺夕,就說我想見她,有辦法讓她對付鐘鹿呦!”她對自己的心腹如是道。
那白竺夕一心歡喜南宮烨離,卻實在沒拿出什麼好的辦法對付過鐘鹿呦,從前教鐘鹿呦做出俗氣奇葩的打扮,倒是讓鐘鹿呦的風評差了很長一段時間,卻反而襯托的她如今有多麼的清麗脫俗、與衆不同。
是以,她一直瞧不起白竺夕,可是她現在不得不借助白竺夕來對付鐘鹿呦了。
“那……奴婢的家人。”心腹遲疑了一下。
跟着陸雲容這樣的主子,所謂心腹,也不過是有把柄或是親人的命攥在陸雲容的手裡而已,可是陸雲容和晏戍如今這光景,她可不認為她們成功的可能性能有多大,還是要趁早想辦法解決了這個把柄,給自己留條後路才好。
“你放心,隻要你老老實實的聽我的話,替我辦事,我是不會對你的家人做什麼的。你看我現在這個樣子,也做不了什麼是不是?不如,你去找鐘鹿呦告發我要聯合白竺夕對付她了?”
最後這話,卻是試探。
心腹連忙搖頭:“不會的,奴婢絕對不會去鐘家說您的壞話的,奴婢這就去找白小姐。”
梁藍僅僅穿着一身中衣,就被強行的塞進了囚車裡,與那隻穿着亵、褲的周長清鎖在一起,從皇宮裡出來,開始在大街上遊行,剛開始有些人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隻是圍觀,當囚車邊的侍衛高聲宣讀了聖旨,并一路數着梁藍和周長清的罪行往前,幾乎所有人都憤怒了。
原來,這梁藍竟是如此用心惡毒之人,虧得她曾母儀天下過,此等蛇蠍,哪裡配得上母儀天下,虧的皇上聖明,将她降到了妃位,誰知她卻還不安份,竟早就在自己身邊留了一個奸、夫!
皇上連自己的顔面都不顧了也要将梁藍的罪行公告天下,可見這梁藍真是将皇帝氣到了一定的境界。
如此陰損惡毒、放、蕩不堪的女人,很快就惹來全民公憤,很多人将手邊的東西扔向了囚車,還有些人刻意回去拿了臭雞蛋、爛菜葉、馊水馊飯等髒臭的東西……扔到了梁藍和周長清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