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就說的有意思了。
隻說大婚,也未曾說明是誰與誰的大婚,聽起來就好像這婚事與她花瓊玉也有關似的。
還說大婚後就和鐘鹿呦是一家人了,她如何能與鐘鹿呦成為一家人?莫不是要要入丞相府?
還親密的說她和南宮烨離是“我們”,這麼明顯的暗示,就是傻子也會将她和南宮烨離往不正常的表兄妹關系上猜測了吧?
說完,她又準備去抓南宮烨離的衣袖。
南宮烨離忽然伸手摟住了鐘鹿呦的腰,轉了半圈,鐘鹿呦便到了他與花瓊玉的中間,花瓊玉那隻手,自然也隻能順勢拉扯住鐘鹿呦的衣裳。
“刺拉”一聲,上好的衣料就被花瓊玉大力的一拉扯,碎了一片布。
鐘鹿呦的臉色馬上就變了:“你到底是誰家的小姐,如此無禮?你可知此乃我晏雲的郡主朝服,你故意撕扯本郡主的朝服,等同于向本郡主宣戰,向晏雲皇室宣戰?”
花瓊玉愣了一下,忙縮回手,臉色也是大變。
這是朝服,鐘鹿呦是郡主,她也是郡主,可鐘鹿呦是有官階,有封地,可以上朝堂議事的郡主,而她這個娴郡主卻當真是個“閑”的,不過隻得了一個好聽的虛名而已。
衆目睽睽之下,她沒想到南宮烨離會躲開的,也沒想到自己一着急,竟會扯爛了鐘鹿呦的朝服,而鐘鹿呦竟馬上拿這個事情想要責難羞辱她?
這個該死的商女,果然好算計!
可她花瓊玉定不會讓這商女得逞的。
“我……我不是故意的。”花瓊玉忙道歉:“我剛才隻是着急想要拉着表哥一起走。我聽聞蒼敖國雲帝最不歡喜禮數不周的人,自然不想表哥給他留什麼不好的印象。”
在花瓊玉看來,南宮烨離畢竟還隻是丞相大人,可敖毅卻已經是皇帝了,皇帝比丞相大人的位置要高,自然是丞相大人不能對皇帝失禮的,是以,她覺得她這麼說一點錯都沒有。
可她未免也太不了解敖毅,也并不了解南宮烨離了。
鐘鹿呦這次直接諷笑了一聲,道:“你這一口一個表哥的,還真是有意思,怎麼如今表哥都可以随便就認了嗎?可是就本郡主所知,本郡主的未婚夫君并未有什麼長輩親戚,也未曾有過什麼表妹?”
“且你一再的強調不能對蒼敖國雲帝失了禮數,怎麼?你是蒼敖國人?”
“若是蒼敖國人,做些惹人誤會的事情,便也罷了,誰讓我晏雲一直都是禮儀之邦,寬容大量的很,自不會與外邦人多做計較,隻是,也請你莫要忘了,此次和談,乃是蒼敖國雲帝主動到我晏雲來談的,該恪重禮數的,是你們蒼敖國人吧?”
她就是要故意曲解花瓊玉的意思,且看花瓊玉怎麼分辨。
“你……你胡說些什麼?”花瓊玉有些可憐的道:“你怎的如此惡意的揣測别人?我……本郡主哪裡就是蒼敖國人了?本郡主封号“娴”,乃是先皇帝靜夫人的女兒,亦是晏雲第一位異姓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