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了别人的東西,早早晚晚都是還的!
“父親,你竟敢這麼對我?這些年,要不是我,你哪裡能過的這麼快活?要不是我一次次從鐘家拿錢,你哪兒來的資本辦好皇差?要不是我給你百般周旋,你哪件事情都做的順利?要不是我幫你做那些賬目,你貪污受賄的事情怎麼可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我現在是被人誣陷的,你不幫我說話,還要舍棄我?我怎麼會有你這樣的父親?”
白竺夕說的憤怒,卻不知這樣暴露葉府和葉尚書的罪,隻會讓她的下場更慘。
“什麼賬目,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葉尚書臉色大變:“瘋了,她瘋了,我沒有這樣的瘋女兒,殺了她,要快殺了她!”
晏瀚笃的神情變了幾變,卻問白竺夕:“将你知道都說出來,若是我晏雲的朝堂上當真有人敢貪污受賄,朕決不輕饒!”
白竺夕心想……刻着鐘鹿呦等人名字的那個巫蠱小木人就算不是她做的,諸多證據都指向她,她就是不承認,恐怕也難逃罪責,她還不想死,唯一的辦法就隻有戴罪立功了。
是以,她将心一橫,陰冷冷的道:“是,皇上、丞相大人,臣女知道這個貪官這些年做的所有事情,有很多事情都是他逼着臣女做的,她是臣女的父親,臣女隻是一個柔弱的女子,哪裡敢不聽他的話,就是今日帶這張琴來,也是父親的意思,臣女沒有想到,原來他竟然會在這琴裡做手腳,如今事情漏了,還想将所有的罪都推到臣女的身上。”
既然咬不到鐘鹿呦了,為了活命,白竺夕選擇咬自己的親生父親!
皇上明察,丞相大人明察,臣女今日穿的衣裳本就不厚重,若是那巫蠱小木人當真在臣女的身上,臣女方才走過來彈琴,又哪裡會一點都不能發覺?定是方才這貪官故意過來幫臣女求情,事實上,是要栽贓陷害臣女,那刻着皇上名諱的巫蠱小木頭,定是這貪官方才趁着臣女沒注意,放進臣女的衣袖之中的!
三年前,臣女還見過這貪官與華國的人見面,隻是當時臣女并沒有多想,适才想起來,他定是華國派來的奸細,查他,趕緊查他,将葉府翻個底朝天,定能找到他的諸多罪證!
白竺夕這一番說法,倒是也說得過去,因着從琴身中調出巫蠱小木人到現在,葉尚書一直都在她的身邊,想要放點東西進去,也能辦得到。
是以,這父女兩個都有問題?
做父親的是個貪官,是個奸細,用巫蠱之術詛咒皇帝。
做女兒的“有樣學樣”,用巫蠱之術詛咒自己妒恨之人?
“這是誣陷!”葉尚書氣的整個身體都顫抖了起來,竟不顧場合,跳起來指着白竺夕大罵:“你這個小畜生!你竟敢說這樣的話,莫要忘了,我是你的父親,是我将你帶到這個世上來的。你現在自己做出這樣大逆不道的事情,竟還要誣陷我?你瘋了是不是?”
“你才瘋了呢!”白竺夕惡狠狠的道:别以為我不知道你什麼心思,從小到大,你哪裡将我當成你的女兒了?你就隻是将我當成你謀取榮華富貴的棋子!
誰都不願意跟鐘鹿呦那個商女交好的時候,你逼着我去與她交好,說我若是不去,就要将我嫁給年過六十肥到流油的老東西!
後來,我哪一次開口向鐘鹿呦、向鐘家要東西不是你逼着我要的?
你自己怕丢臉,就讓我去丢臉,你生不出兒子,就拿女兒穩固你尚書大人的位置,你虧空了國庫撥下來的銀子,就靠賣女兒來填補漏子,我三妹妹不就是被你賣給了高家的那個病痨子嗎?
哼!所以,你也别說你自己是我的父親,父親這個詞對我來說就是一個好聽些的名字而已,你都要叫嚷着要殺我了,我為何不能舉報你?
“對!皇上、丞相大人,在坐的文武百官,”白竺夕擡高了聲音說:我舉報這個貪官,你們别看他總是擺出一副清正廉明的模樣,事實上他的手極黑,隻要沾上一點利益,他都會想盡辦法得到,便是蚊子腿上也想榨出一滴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