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雲郡主竟能将皇上和丞相大人的風采都畫出來,這太神奇了……”
贊美的言論都放在了鐘鹿呦的身上。
然,不僅是這些誇贊,就連晏瀚笃和南宮烨離本人,也有些震驚。
宮廷裡再厲害的畫師,畫的人物多以平面的線條來畫人的樣貌,可鐘鹿呦似乎隻是多加了一些陰暗的對比,就使得人物鮮活了起來?這是什麼作畫技巧?
“朕喜歡定雲郡主這副畫作!”晏瀚笃看了南宮烨離一眼,先他一步道:“來人,将這畫作拿到朕的面前來,待朕再仔細欣賞一番後裝裱起來,朕要挂在禦書房!”
“皇上,這是本相的夫人畫的,理應歸本相所有。”南宮烨離的臉色微微陰沉。
皇帝這是要和他搶東西?
“這畫上有朕,自然就是畫給朕的,你想要你的夫人畫你,你娶回去讓她多給你畫幾幅不就好了?”皇上瞪了南宮烨離一眼:“一副畫你也與朕搶,愛卿你何時變的這般小氣了?”
“本相一向小氣,本相夫人的畫為何要給你?你想要?找你自己的女人畫去!”南宮烨離一副“想跟本相搶,沒門兒”的樣子。
這兩人在上面為了定雲郡主的畫争搶起來,下面的人自然也就知道這一場是誰赢了。
單看畫作,花瓊玉的雪景江山便是沒毀也及不上鐘鹿呦的這副指點江山圖了。
“烨離!”鐘鹿呦起了身,走到南宮烨離的身邊:“這畫皇上喜歡,便送與皇上,你若想要,回頭我再送你便可,莫要與皇上争了,好不好?”
“哈哈……”晏瀚笃頓時笑了起來:“愛卿,聽見了沒有,定雲郡主這畫本就是送給朕的,沒有你的份兒!”
自小到大,凡是南宮烨離想要得到的東西,就一定會得到的。(雖然能讓南宮烨離看上的東西極少。)但這副畫卻是南宮烨離想要的,可鐘鹿呦卻是要送給他的,想想,他就覺得自己終于赢了南宮烨離一回,心中高興。
“朕宣布,畫藝此項,定雲郡主勝。”
宮人将鐘鹿呦的畫作拿到了晏瀚笃的面前,他越看越喜歡,連連道:“還從未有人能将朕畫的這麼逼真,好!好啊!”他自動忽略了那畫作之中更得神韻的南宮烨離。
“這字寫的也好,潇灑大氣,倒不像是女兒家的字,且力透紙背,蒼勁、漂亮!”晏瀚笃的視線又落到了鐘鹿呦的題字上,再擡起頭,看一眼那副“血染江山”,頓時滿臉的嫌惡:“這書法此項,定雲郡主也勝了!”
“還不将那副畫拿下去燒了?留着惹晦氣嗎?”坐在晏瀚笃身邊的妃子察言觀色,知道皇帝定是不歡喜花瓊玉畫的那畫了,便投其所好的如是道。
宮人趕緊上前,當場将那畫作燒成了灰燼。
花瓊玉和靜夫人的臉色都黑成了鍋底灰。
花瓊玉丢了臉,身為她義母的靜夫人自然也是沒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