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瑤公主,小人說句逾越的話,您選誰人做驸馬都好,别選晏戍了,他本來就已經被貶為庶人了,又有這麼個母親,誰知道心思壞是不壞?”
“是啊是啊,公主,你年紀還小,歡喜誰人不好,這晏戍可是一身的醜事呢,他當年還設計讓我們大家誤會定雲郡主不好,事實上,是她和陸雲容那個白眼狼厮混在一起,珠胎暗結,傷了定雲郡主的心。這樣的人,哪裡會是良配。”
“公主,小人看得出,您是個好人,就是冒着殺頭的危險,小人也想勸您一句,莫要和晏戍在一起了,他不是個好人,真的。”
“那毒婦是那個樣子,晏戍是不是晏雲皇室的血脈都難說呢,公主您選晏戍做驸馬,實在太委屈了……”
一句比一句更刺痛晏戍的尊嚴的話落入他的耳中,他終于忍不住怒吼起來:你們這些該死的賤民,胡說八道些什麼?梁藍生性犯了大罪,那是梁藍的罪,我也以有這樣的母親為恥,我早就斷絕了與他的母子關系。
且受她的牽連,我已經被貶為了庶人,然這并不代表我便不是晏雲皇室的血脈,若我血脈不正,父……皇上早就将我殺了,哪裡還輪到我成為公主未來的驸馬?不是嗎?
是以,閉上你們的嘴巴!莫要忘了,我晏戍就算再落魄,也還是比你們的地位高,比你們這些隻配在街邊賣東西的賤民金貴,再敢說我的壞話,仔細你們的皮和腦袋!
晏戍這話才剛剛落音,擡起頭就看見敖祈瑤的手掌。
“啪”的一聲,一個重重的耳光甩在了他的臉上。
“本公主看不是他們在胡說,是你在胡說!”敖祈瑤冷冷的道:“你如今不過就是個庶人,地位哪裡比他們高了?哪裡比他們金貴了?本公主素來對百姓寬厚,這些人方才賣的那些個東西新奇可愛,本公主覺得他們很好,反倒是你……晏戍,你身為本公主的人,本公主都還未說話,誰允許你在這裡大放厥詞了?跪下!給百姓們道歉!”
“什麼?你說什麼?”晏戍像是沒聽清敖祈瑤說的話。
這蒼敖國的公主竟要他當衆下跪?他晏戍長這麼大,何曾當衆下過跪?
就隻是因為他訓斥了這些賤民幾句?
“你耳朵是聾了嗎?本公主讓你跪下來,給百姓道歉!”敖祈瑤卻毫不猶豫的又甩了晏戍一巴掌。并厲聲道:你若是還想成為公主府的驸馬,就老老實實的道歉,做本公主的人,就該顧着本公主的名聲,你如今當街辱罵百姓們,本公主往後哪裡還有臉出來逛街?
你晏戍到底也曾是皇子,怎的竟然連這麼簡單的事情和道理都不明白嗎?
原來,是為了博一個好名聲。……晏戍這麼一想,心情稍微好了一點點。
敖祈瑤剛到晏雲,想要在晏雲皇城留一點好名聲這倒是也正常。
隻是為什麼要用訓斥他晏戍的方式?
可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頭,更何況裝着梁藍的囚車馬上就要過來了,他再不趕緊走,誰知道等下還會發生什麼讓他狼狽難堪的事情?
想到這裡,晏戍隻能硬着頭皮,朝着周圍的百姓随便彎了一下腰,僵硬的道:“是我不對,我如今也已經一無所有了,我不該罵人,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