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公主讓你跪下道歉!”
晏戍還沒說完話,敖祈瑤忽然發火,不知從哪裡捏出兩枚銀針,毫不猶豫的刺向了晏戍膝蓋處的穴道。
晏戍隻覺得膝蓋處一麻,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雙腿,“咚”的一聲,生生的跪在了地上,疼的他嘴角隻抽抽。
敖祈瑤便在這時擡高了聲音對衆人道:“大家對本公主的好意,本公主都收到了,請大家放心,本公主對這晏戍倒也沒有多歡喜,隻是依着我蒼敖國的規矩,驸馬無非就是個男人,本公主也不止要這麼一個男人,皇兄覺得晏戍不錯,本公主也就娶了,養在府裡也就是了,他往後成了本公主的人,不懂事了,本公主會好好的管教的。”
“公主這麼說,小人也就放心了。不過小人還是想再說一句,若是公主往後一點都不歡喜這晏戍了,就早早的休棄了,老人說的好,妻不賢,家之禍,如晏戍這樣的人,若是日後起了什麼壞心思,害了公主,可就不好了。”
“蒼敖國的規矩是與我們晏雲有所不同,公主本就是蒼敖國的長公主,如今又做了我們晏雲的公主,多娶幾個驸馬,為公主開枝散葉,也是應該的。可是公主,莫非你不知道,晏戍是斷了子嗣的?”
“左右不過是一個男人,公主喜歡,養着幾日也就是了,隻是公主,都說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您可要防備些,仔細被反咬了一口……”
這些話,似都是在關心敖祈瑤,卻實在是在踩壓晏戍,打晏戍的臉,将晏戍貶的一文不值。
晏戍跪在地上,隻覺得無比的憤恨與羞辱,卻什麼都做不了。
因着敖祈瑤無比清楚的告訴他:“晏戍,今日本公主便對你小懲大誡,你若是不服氣,不想做我公主府的人,倒也無妨,現在就離開,本公主想……押送你去江州的官差應該還等着你呢!”
不!他不想做回庶人,他不想被發配江州,他的臉都已經被踩在鞋底下了,他都已經付出這麼大的犧牲了,怎麼會甘心再回到一無所有的位置上去?
跪也就跪了,今日受到的羞辱,他晏戍總有一日會讨要回來的!
人群的議論聲小了,敖祈瑤才淡漠的掃了一眼晏戍,道:“起來吧!若還有下次,本公主可就沒有這麼容易饒了你了。”
“是,公主。”晏戍徹底将自己擺在了卑微的位置上。
侍女這才上前,将銀針從晏戍的膝蓋處拿了下來,卻并沒有伸手去扶晏戍。他隻能自己搖晃着站了起來。
“公主,現在,我們可以回府了嗎?”晏戍咬着牙齒,從牙縫裡擠出了一句話。
“急什麼啊,”敖祈瑤嘴角一勾,笑得無比的狡猾:“囚車裡的那人,怎麼說也是生養你的母親,你與她斷了關系,可到底與你還是血脈相連的,本公主如今要與你成親了,去與她說上幾句話,也是應該。”
說着,沒等晏戍說什麼話,敖祈瑤就已經提着裙擺,朝着囚車走了過去……
“公主!”晏戍見敖祈瑤已經走上了前。想要攔住已經來不及了,忙站在原地喊了她一聲。
敖祈瑤卻像是根本就沒聽見晏戍的話似的,繼續大步往前走。
眼見她就要走到那囚車邊了,周圍的人見她過去,也停止了往囚車扔污穢之物……晏戍實在不願意過去面對梁藍,遂一甩袖子,打算獨自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