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她就要走到那囚車邊了,周圍的人見她過去,也停止了往囚車扔污穢之物……晏戍實在不願意過去面對梁藍,遂一甩袖子,打算獨自離開了。
敖祈瑤的兩個親衛馬上就攔住了他的去路,站在旁邊的侍女也冷冷淡淡的道:“未來驸馬,烈帝已經允許祈瑤公主按照蒼敖國的規矩生活,按照我們蒼敖國的規矩,您現在是公主的未婚夫君,便要時時刻刻以公主為尊為重,公主還在這裡,您是要去哪裡?”
“還不上前去,好生伺候着公主。仔細公主今日心情不好了,回去打你的闆子!”
“你……”晏戍惡狠狠的瞪了侍女一眼,侍女卻隻是微微彎腰,臉上并沒有多少表情。
他隻能再一次忍下所有的屈辱,僵硬着一張黑沉沉的臉,邁開比鐵還沉重的腳步,朝前走去。
敖祈瑤已經來到了囚車邊。
自然沒有靠的很近。
囚車周圍都是百姓抛擲的污穢之物,散發着一股子惡臭,就算敖祈瑤已經做好了準備,也是有些受不了的。
她扯出繡花的手帕子,捂住了自己的鼻子,對囚車中的梁藍道:“您就是晏雲的前皇後吧?晏戍的生母?實在抱歉,本公主要用這樣的方式與您見面,實在是因着您這……味兒太重了些。您消受的起,本公主卻是消受不起的。本公主來見你便是想告訴您一聲,您的兒子晏戍過幾日便要嫁給本公主了。”
什麼……嫁?
梁藍的眼裡慢慢的驚訝和憤怒,她的兒子是她最後的希望了,可是嫁給一個女人是怎麼回事?且這女人她還從來沒有見過,公主?哪裡蹦出來的公主?
剛才,她是看見了自己的兒子跟在這女人的後面的,聽周圍人的議論似乎也不是些好話,可議論聲遠了,她的耳朵又被那些污穢的東西堵住了,沒有聽得太清楚……
可這女人卻還刻意跑過來,說要娶她的兒子?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您怎麼不說話?”敖祈瑤故作疑惑,随後,又恍然大悟般:瞧瞧本公主這個腦子,本公主還未曾與你言明本公主的身份以及最近發生的一些事情呢。
是這樣的,因着您做的那些個事情不太光彩,其中的部分事情晏戍又牽扯其中,晏戍被貶為了庶人,将要發配江州,是本公主讓他免于被發配勞役的苦痛。
本公主乃是蒼敖國的長公主敖祈瑤,此次與皇兄一起來晏雲和談,是為了兩國友好邦交,未表示誠意,本公主往後會住在晏雲皇城,烈帝體貼,将原香王府賜給本公主做為公主府,并許本公主可以按照蒼敖國的規矩,娶十個八個驸馬回來伺候。
您的兒子晏戍雖斷了子息,又惡迹斑斑,或許還生父還不明确……不過無妨,左右本公主以後也不止這一個驸馬,也就不在意他在嫁給本公主以前的那些個事情,至于往後,做了本公主的人,本公主再好好管教便是,您說呢?
梁藍又張開的嘴巴,想要罵敖祈瑤幾句,她引以為傲的兒子竟然淪落成了異國公主的裙下之臣?這比她自己做的那些個醜事暴露出來還讓她震驚和着急。
這異國公主憑什麼在她梁藍面前如此的嚣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