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鹿呦将衆人的這些話聽到耳中,便知道靜夫人的事情,已經結束了一大半了。
如此将靜夫人的罪行暴露在所有人的面前,就是要讓大家都知道,即便是南宮烨離對靜夫人殘忍了,那也是靜夫人惡毒、罪有應得,南宮烨離是沒有違背先皇後的遺言的,他不管做什麼,都是理所應當的!
她回過頭看了看南宮烨離,明亮的燭光中,他的臉仍有一般隐藏在黑暗裡,臉上沒有半點情緒外露,眼睛望着靜夫人被帶走的方向,不知在想些什麼。
鐘鹿呦卻知道,他越是表現的很平靜,内心越是陰涼,于是,她主動過去,抱住了南宮烨離的手臂道:“烨離,我們終于将害死母親的兇手抓住了,你是不是很高興,若是母親泉下有知,定然會感到欣慰的,今晚便算了,明日,我再陪你一起去大獄裡好好的審問兇手?”
南宮烨離回過頭,瞧見鐘鹿呦溫暖的眼眸,頓時覺得沒有那麼冷了。
鐘鹿呦來到他的身邊後,他已經許久沒有覺得冰冷了,今日,聽到靜夫人說那些話,才又覺得如臨冰窖,若非顧及這樣的場合,他極有可能會當場就先讓靜夫人受些苦痛的折磨。
就在剛剛,他也想馬上追過去,讓從靜夫人的身上讨要些“利息”……
鐘鹿呦這一抱,讓他的理智又回來了。
他的臉上稍稍緩和了一些,再次摟住了鐘鹿呦的腰:“今日是你的生辰,我都聽你的,隻是到底是見了一點血,不大吉利。”
“無妨,”鐘鹿呦道:“今日要見血的,也不止這一件事,還有一人的事情,也該在今日做個了結了。”說着,鐘鹿呦看了一眼晏戍和陸雲容所在的位置,眼底騰起一層冷霧。
南宮烨離明白她的意思,那件事,也是這幾日已經查的清清楚楚了的。
“累了吧?”他扶着鐘鹿呦在旁邊坐下來:“接下來的事,父親母親和我會處理好了,你是壽星,且坐在這裡歇着,看着便是,好嗎?”
“好!”鐘鹿呦微微笑了一下:“我看好好的看着,作惡多端的人,會是怎樣的下場!”
鐘頓民和辛佩芝已經站了起來,走到中間的位置站定,鐘頓民便擡高了聲音道:“承蒙諸位今日前來參加小女的生辰宴會,本王也想趁着今日,了卻一件事情……”
稍微頓了一下,鐘頓民厲喝一聲:“陸雲容,你可知罪!”
陸雲容如今是奴才的奴才,即便是仁王府的椅子很多,她也是沒有資格坐的,一直都站在晏戍和敖祈瑤的身後,她怕冷,穿的很是厚實,但也将她最好的衣服穿在身上了,别人都在欣賞熒光藍蝶的時候,她卻忙着趁晏戍沒注意的時候,不停的朝一些少年公子抛媚眼兒。
自然是想随便勾搭上一兩個公子也是好的,左右她如今跌的屁骨都翻過來趴着了,也不怕什麼羞恥,隻要能有人讓她過上更好一些的日子,她都願意去勾搭。
她心裡已經不再仇恨鐘鹿呦和鐘家人了嗎?……當然不可能!
她隻是學的“乖巧”了,明白自己真的不算什麼了,隻有變的有權有勢了,才能再重新嚣張起來……
是以,她今晚便沒有旁的壞心思了,隻一心的想要勾搭男人,瞧見靜夫人和花瓊玉的慘樣,也隻在心裡笑她們太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