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路下去,卻都是雨天,也遇到一些敖毅的人阻撓,都被一一處理好了,可是還沒到青州,路上就開始有逃難的災民了。
有錢人拖家帶口的逃,還能有馬車和雨傘雨衣避着雨,窮苦人家隻能在雨裡挨淋,一腳水一腳稀泥巴的往前淌,這種陰冷的天氣,一個不小心就會生了病,再加上沒有幹燥的地方生火,沒有藥湯治療,沿途竟開始有了病重而死的屍骨。
“怎麼會這般的嚴重?”鐘鹿呦皺着眉頭道:“在我的印象中,青州這次的水患是得到了及時的解決的,也沒有聽說過災民流露失所,死傷無數的事情發生啊。”
難道是因為重活一世,有些事情終究還是會不一樣的?
“或許,這就是敖毅的手段,”南宮烨離一個眼神過去,易寒心領神會的拿出化屍粉,将路邊的死屍處理掉,這個季節,屍體雖不如春夏那般容易腐爛,滋生蚊蟲和病菌,造成時疫,然潮濕多雨,卻也是難說的。
“去找個靠譜的人過來問問,青州那邊是什麼情況。”鐘鹿呦道。
“是!”雨煞領了命,走進了那些災民之中。
不一會兒,就帶回來一家人。
男人長的壯壯實實的,看模樣頗為老實,妻子穿着的衣裳雖然是舊衣,倒是有幾件像樣的首飾,懷裡抱着一個看起來剛出生不久的嬰兒,後面還跟着穿着蓑衣的三位老人。
這家人有一頭驢子,驢子上放着沉重的包袱,也已經是不堪重負了。
那男人過來就問:“誰是大夫?快給我娘子看看。”
雨煞解釋:“主子,這女子剛生産不久,身下見紅,剛剛在那邊差點暈過去了。”
“來,我看看。”鐘鹿呦上了前,身後号上女子的脈,又讓小醫掃描她的身體狀況。
小醫給出了結果,該女子剛剛生産,惡露未能及時的排除體外,下、身傷口裂開,有血崩的先兆!
“快,将她移開幹淨溫暖的地方去。”鐘鹿呦對雨煞說,同時給了女子一顆藥丸子:“你先将這顆藥吃了,保命的!”
女子倒是沒有什麼防備之心,拿了藥丸就要吃下。
那男子卻抓住了她的手,問鐘鹿呦:“這是什麼藥丸?你果真是大夫?你可别诓騙我們?”在他的印象中,多數大夫都是男子,且都年紀較大,女子多為醫女或者隻負責熬煮藥湯之内的事情。
可面前的這女子穿着奇奇怪怪的衣服不說,模樣還如此的年輕,果真是醫術厲害的大夫?
男人的話剛落音,那女人的身子又是一晃,竟是直接朝後倒了去,隻是母親的本能,讓她扔緊緊的抱着孩子。
孩子“哇”的一聲哭了起來,女子的身下裙子迅速的被血染紅了……
“快,将人送到帳篷裡去!”鐘鹿呦也沒空和那男子多解釋了,馬上上前,搶了那顆藥丸掰開了女子的嘴巴讓她吞咽下去,又迅速的拿出銀針,紮入女子的幾大要穴,同時一手撐着女子的身體,一手抱過了孩子,遞給雨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