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鐘鹿呦的态度放軟,南宮烨離十分會順着杆子往上爬。
左右是自己的愛妻,現在人又在自己懷裡,他哪有什麼顧忌?
原本放在鐘鹿呦腰肢上的大手立馬就有些不老實了。偏偏他的臉上卻是一副委委屈屈的模樣。
“聽煞雨說,你一大早就跑去見那晏雲钰了。那種渣滓,随便讓個人去處理了就是,你親自過去做什麼?”
語氣還算正常,就是從裡到外都隐隐透着一股酸氣,讓人實在無法忽視。
鐘鹿呦一把打掉身上往上爬的那隻手,沒好氣地哼哼道:“我為什麼親自過去你還能不知道?這種人渣就得自己親手解決才足夠解氣。這你都吃醋?”
她說着,像是忽然想到什麼,低頭瞥了一眼仍有些不甘心的那隻手,語氣頗為無奈:“你安分點吧,自己的身體自己還不清楚嗎?如今赤血炎毒越來越嚴重,在将其解掉之前,房事……還是最好别想了。”
繞是身為醫者對這些事情并不忌諱,但鐘鹿呦到底還是個女子。在說到那兩個字的時候,臉頰還是不可避免地紅了幾分。
她就實在想不明白了,這人表面上看起來冷冷清清不可接近,怎麼自己嫁給他後,卻成天都在想着這些事情?
南宮烨離看似有些遺憾地歎了口氣:“我隻是有些不高興你和那晏雲钰待在一起。畢竟再怎麼說,你們之間的淵源也不淺。”
他一邊說着,到底還是依着她的話念念不舍地将手放回原位。
鐘鹿呦知道他一直記着前世晏雲钰做的那些惡心事。就算如今已經重頭來過,但那些事情總歸是曾經發生過的,不管是南宮烨離還是她自己,都實在沒辦法當做什麼都不記得。
不過等到晏雲钰身死魂消之後,往事就隻能是往事,如同過往雲煙一般再也捉摸不住。
鐘鹿呦心裡已經有了别的打算,于是也沒再在這件事情上浪費過多口舌,而是同南宮烨離說起自己接下來的計劃。
“近日江洲那邊的消息接連不斷地傳來,情況很不樂觀。我決定親自過去一趟,隻有親眼看到災情的情形,我才能着手處理那邊的事情。”
“而且你身上的赤血炎毒也的确不能再拖下去了。如今我手裡的藥材已經差不多準備齊全,最後一味重要的藥材正好生長在江洲地界。旁人隻怕認不得。”
鐘鹿呦的話已經說得很清楚了,不管從哪方面來說,江洲這趟她是非去不可。
但二人總是聚少離多,哪怕南宮烨離心裡明白她說的都沒錯,但私心還是想要讓她多在自己身邊待一待。
“江洲那麼多府衙官吏,朝堂養着他們也不是吃白飯的。至于藥材,不如将圖紙畫出來交與煞雨易寒他們去尋就是,你何須非要親自跑這一趟?”
鐘鹿呦搖了搖頭:“若是那邊的官吏可以解決這次的災情,便不會這般接連不斷地将消息遞到我這裡了。”
江洲是她的封地,上上下下的大小官吏更是早就被她清掃過一遍,能夠留下來的幾乎都是正直又有能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