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清瑤回神,輕推開他:“好,先用膳吧。”
分明是沈景淵的生辰,可用膳期間,皆是沈景淵在細心給葉清瑤夾菜,任誰都看得出他對她的寵溺。
他對她的好,十年如一日,從未變過。
當初他力排衆議,娶了她這位南疆女子為正妻。
而在大邺朝男人三妻四妾為正常的地方,沈景淵身居攝政王高位,卻隻有她一位妻子,即便她因曾經受過傷無法生育,他亦滿不在乎。
他說過:“我隻在乎你一個。”
那些承諾和獨一份的深愛分明還存留在腦海。
可此刻卻仿若蒙了一層薄紗,讓她突然間記不真切了。
用過膳後,沈景淵回了書房繼續處理公事。
葉清瑤便去廚房準備了些小食,準備送過去,一位宮裡來的太監卻是來了王府。
太監恭敬給葉清瑤遞上一枚玉佩。
“王妃,這是今日王爺落在禦書房的,陛下怕王爺掉了此物今夜要與王妃吵架,特令奴才送來王府。”
那玉佩上赫然印着她的名字,是她和沈景淵的定情物。
葉清瑤收下:“多謝公公。”
太監揚了拂塵,滿目笑意:“王爺今日未時便急着離宮,看來定是趕着回來與王妃共賀生辰。”
未時……
可沈景淵分明戌時才歸,其中相隔足足三個時辰。
葉清瑤收緊了玉佩,面色平靜送走了宮裡太監。
她什麼都沒說,将玉佩摩挲許久。
入睡之時,葉清瑤将玉佩還給沈景淵,隻字未提太監說他提前離宮的事,沈景淵神色間更是看不出絲毫謊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