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清瑤也并未多問。
隻是翌日,她遣退下人,獨自到宮門前,等着他下朝。
到了未時,沈景淵的身影果真出了宮門。
葉清瑤卻并未上前去,而是緊随在他的馬車後。
她看見他的馬車一路往攝政王府相反的方向,停在了丞相府。
很快,丞相府千金柳清瑩,戴着面紗随他一同出了府。
葉清瑤就這麼跟在他們身後,看他們去逛了書社,又逛了胭脂鋪,最後還去看了皮影戲。
他們二人有說有笑,情投意合。
沈景淵曾經隻對她獨有的笑容和溫柔。
如今,同樣給了另外一個女人。
葉清瑤看了許久,臨近黃昏才回了府。
回到房間。
一股鑽心痛楚襲來,葉清瑤的頭脹痛欲裂。
這是師父種在她身體裡的情蠱,發作了。
她早該意識到的,從自己第一次忘記給沈景淵準備早膳,她就該意識到他已經變心了。
葉清瑤坐了很久很久,才從箱底翻找出一枚金哨子。
師父曾經說過,隻要她吹響這金哨,就會有人來帶她回南疆。
她曾以為自己永遠都不可能吹響它。
可現在,葉清瑤推開了窗,用盡全力吹響了金哨。
尖銳的哨聲響徹夜空。
金哨響過不到半個時辰,一隻信鴿落在了葉清瑤的窗前。
——煩請聖女靜候三個月,南疆必來人接您歸家。
得到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