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戾。
楊千語聽到這話,眸光轉回看向他,隐藏怒氣。
剛才,她還覺得這人改變了些呢。
起碼懂得剖析自己,承認錯誤了。
可誰知,原來那不過是昙花一現的施舍。
一旦她不肯接受,這混蛋馬上變臉,又回到尖酸刻薄高高在上的樣子。
她的阿墨哥哥,終究消失不見了。
楊千語也是個倔脾氣。
剛才封墨言都說了,當年她被婆家人欺負的那麼狠,都不肯跟他說半句軟話求個好的。
此時又怎麼可能解釋一字半句?
“對,我就是喜歡人家,怎麼了?人家比你溫柔比你體貼,比你有涵養。明知我結過婚有孩子,還是數年如一日地對我好,從不會像某些人那樣高高在上,給點愛就是施舍,我不要就是不識好歹!”
“封墨言,既然你這麼高高在上,你還來吃我這顆回頭草做什麼?”
“有孩子又怎麼了?我拿孩子威脅你了嗎?我讓你必須對我對孩子負責了嗎?你何必擺出這副不可一世的态度,還非得逼我領情?”
突然爆發的楊千語,滔滔不絕,氣勢恢宏,狠狠給他怼了一頓。
她甚至一邊反擊一邊探身上前,那股咄咄逼人的架勢把剛才還冷嘲熱諷的男人逼得往後仰頭。
随着最後一個音節落定,兩人目光相觸,俱都定住,沉默。
楊千語察覺到自己踮起腳尖來跟他對峙,還距離他這麼近,頓時一陣後怕,眼神閃爍趕緊後退。
可已經來不及——
“啊——”封墨言一把薅住她的脖頸,将她捆在了懷裡。
男人對待自己愛而不得的女人,盛怒之下難免做出些失去理智的行為。
一如現在……
他明知不應該冒犯她,可就是忍不住!
滿心滿肺的火氣,他不發洩出來怎麼辦?
他忍得都要吐血了!
這該死的女人!
從前跟隻鹌鹑一樣,受天大的委屈都不肯在他面前流露,還雲淡風輕不痛不癢的樣子。
而今,他不過嘲諷了兩句,她卻能滔滔不絕地回擊,渾身炸毛,踮起腳來一副要吃人的樣子朝他逼近。
明明做錯事的人是她,她是如何這般理直氣壯反唇相譏的?
呵!不做點什麼,她還真以為自己厲害了。
封墨言狠狠吻着,根本不管她接不接受。
隻管按照自己的心意,強勢的樣子,仿佛要吸幹她所有的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