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年了,她從少女成為少婦,三個孩子的媽,但身上的氣息依然沒變。
如蘭般優雅迷人,讓人嗅到忍不住想多吸幾口。
“這是熱毛巾,我先給你擦擦臉,等會兒看看能不能再給你擦擦身子……”
他一身消毒水味,躺了很多天也沒法清洗,想必難受得很。
封墨言沒說話,由着她小心翼翼地伺候。
楊千語也沒說話,但心裡七上八下。
毛巾輕柔地刮過他英俊的眉眼,高挺的鼻梁,性感的薄唇,還有線條如削的下颌,猶如畫筆描繪一般。
兩人都沒說話,房間裡的溫度悄然升高,氣氛莫名暧昧起來。
擦去一頭冷汗,再用熱毛巾稍微捂一下,他的臉看着紅潤了幾分,精神不少。
等把他全身都簡單擦了遍,楊千語累得直不起腰來。
一手拂過鬓間的發,她悄悄揉捏着自己的腰,又左右活動
了下脖子。
“你之前不是避我如蛇蠍嗎?生怕我再糾纏你,現在對我做這些,又是什麼意思?”房間裡傳來男人低沉緩緩的聲音,質問她此舉的用意。
楊千語舒緩身姿的動作一頓,眸光停在他臉上。
眼眸滾了滾,她淡淡地道:“沒什麼意思,别人的話你都不聽,好歹我的話你還能聽取幾句。所以我就勉為其難,來伺候你一下,就當是積德了。”
“僅此而已?”
“那不然呢?”
“噢,我懂了……”
他低低應了句,閉上眼眸,喉結滾動,随後整個人入定一般,不再發聲。
楊千語感覺到,他好像又生氣了。
隻不過這次生氣沒有發火,而是悶悶地自己消化。
她也知,這人剛才的詢問是什麼意思。
可她又能怎麼回答?
還愛着他?
好像沒有。
但又确确實實放不下,做不到不管不問。
她告訴自己,就當是積德好了,看在孩子們的面上,多行善事總歸是好的。
端着水盆去洗手間,片刻後,她又回來。
已經中午了,她得帶孩子們去吃飯,下午還有工作要處理。
所以得走了。
取了包包,她見男人好像睡熟了,猶豫了下,輕聲喚:“喂,封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