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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千語回到卧室後,心情大好,哼着歌兒去浴室洗漱了。
她也并非真棄那人于不顧。
畢竟,這麼冷的天,凍壞了最後不還得麻煩她?
所以,她想着先晾一晾那人,等她洗完澡就好心送床被子下去。
這可不能怪她。
實在是她一個弱女子,也沒辦法把人高馬大的封先生弄上二樓啊。
專門為了這點事去找宮北澤開電梯,她是豁不出去的。
人家沒準兒還以為他倆是故意丢下三小隻,在外面過二人世界幹壞事。
樹要一張皮,人活一張臉,她要杜絕這種誤會的發生。
然而萬萬沒想到,等她哼着小曲從浴室出來,擡眼的一瞬間便吓得“啊”一聲尖叫,身體本能地後退撞到了浴室門上,又發出“砰”地一聲。
腦瓜子嗡嗡的……
“封墨言!你要吓死我嗎?!”她怒,罵聲脫口而出。
封先生的輪椅正對着浴室門口,俊臉不冷不熱,雙眸若有所思,就那麼守株待兔一般等着她。
見她吓得花容失色,玻璃門都快撞碎,男人一手支撐在輪椅扶手上,修長手指摩挲着自己線條俊朗的下颌,慢條斯理地問:“你是不是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吓成這樣?”
楊千語壓抑着混亂的心跳,沒好氣地道:“是你太恐怖吓人了!”
“是嗎?”
他繼續摩挲着英俊的下巴,調子更加慵懶,“以前也不知是誰……總說阿墨哥哥長得好好看,比電視上的明星都好看。”
這會兒嫌他恐怖吓人?
“……”楊千語臉紅,懶得搭理他,盯着他打量了下,突然眯眼,“你不會……腿好了吧?故意騙我?”
男人拿掉摩挲下巴的手,坐起身來,臉色淡了些,“我倒是想呢。”
腿沒好?
那就是說,他從電梯上來的。
楊千語一臉鄙夷輕蔑,“你也不嫌丢人,大半夜的給人家打電話就為了這點破事。”
她不說這話還好,一說,男人臉色登時變了。
“你到底什麼時候跟我結婚?什麼時候搬去禦苑?”
楊千語看着他,隻覺得莫名其妙。
好端端的提這個幹嘛?
她轉身走向床榻,瞥了男人兩眼,“暫時沒打算。”
“那就現在打算,給我個時間。”
“你有病吧?大半夜過來,就為了問我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