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病吧?大半夜過來,就為了問我這個?”
“這件事很重要!”
“是嗎?我們現在這種狀态,跟結不結婚沒什麼區别吧?”
“當然有。名不正言不順的,我不要面子的嗎?”
喲,臉皮比城牆還厚的流氓無賴,還要面子呢。
楊千語笑了笑,故意跟他唱反調:“面子是什麼?多少錢一斤?能當飯吃?你都一把年紀了,應該明白,我們是為自己而活,日子不是過給别人看的,别在意外界的……”
“啊——”她說着說着,打了好大一個哈欠,眯着眼甕聲甕氣地接着說,“看法……不行了,我好困,你要麼洗洗睡,要麼滾蛋,别擾我清夢。”
話音未落,她已經鑽進被窩,捂好被子閉上眼睛了。
“……”封墨言氣的……渾身都快冒煙兒。
要不是這雙腿,他能如此卑微,受這種氣?
他早撲上去,把她吃幹抹淨,不舍晝夜,累她個精疲力盡,然後趁她渾渾噩噩還沒清醒時,扛去民政局辦了!
可封先生氣歸氣,被她一個綿長的呵欠感染的,忍不住也打了個呵欠。
嗯,是困了,該睡了。
難得二人世界,沒有保镖,沒有傭人,更沒有孩子們……
此等天賜良機,不“睡覺”更待何時?
楊千語迷迷糊糊地躺着,依稀聽到浴室有聲音,混沌中想,這人自理能力不錯啊。
而後沒過多久,身邊又有動靜。
可是窸窸窣窣好一會兒,沒完沒了。
“喂!醒醒!”她已經快入夢了,突然肩膀被人搖晃。
不用睜眼也知是誰,她沒好氣地揮了揮,翻過身去:“别煩我!”
“醒醒!我……我上不了床,你幫下我。”封墨言繼續搖晃她的肩膀,卑微又狼狽地提出請求。
基本的清潔衛生,坐在輪椅上也能完成,他已經熟練。
但要起身上床,他還做不到。
可
楊千語是真困,而且心底裡還是有些别扭的,不想今晚跟他睡。
所以明明聽到他的請求了,也一動不動,僵持着。
封墨言耐心很好,也就這麼等着。
大概過了幾分鐘,女人無奈地睜開眼,因為疲乏困頓,眼眸泛着些許紅血絲,瞪着男人的模樣便更顯淩厲。
可封先生不怕,再次催促:“快點,我腿都快凍成冰棍了。”
女人聞言看下去,才發現他褲腿卷起老高,慣常搭在腿上的毛毯也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