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沒怎麼交流。
到了貝蒂說的咖啡館後,宮北澤把她抱下來,又取出輪椅,等她坐上輪椅他便轉身上車,一副巴不得扔掉麻煩的樣子。
可當車子都開出幾米遠後,宮北澤又倒回來。
貝蒂還在原地,一動未動。
看他降下車窗,貝蒂立刻揚起笑臉,“怎麼了?不放心我啊?”
宮北澤冷笑,“禍害遺千年,誰擔心你!”
可話出口,臉色又别别扭扭,沉默了下才問:“你等會兒怎麼回去?”
“我讓那個學員送吧。”
“呵!你就這麼輕易地暴露我家位置?”
“那怎麼辦?”
宮北澤收回視線,車子再次離開前丢了句:“我讓林助理等會兒過來接你。”
望着遠去的車,貝蒂坐在街頭,嘴角的笑不自覺地又咧大了些。
這個家夥,口是心非,真是越來越分裂了。
她輕輕地撫着心口,忍不住自己喃喃,“難道……我真對這家夥動心了?不可能吧……有什麼好的。”
淩飛揚很快就來了。
看到貝蒂坐在輪椅上,腳上穿着絨絨拖鞋,他大吃一驚,忙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拿起她的腳:“我才出差幾天,你怎麼就弄成這樣了?疼不疼?看過醫生沒有?要多久恢複?”
貝蒂是個大大咧咧的人,放着以前,被個男人這樣關心,也不覺得有什麼。
可現在,她好像突然懂得“男女有别”了。
于是,連忙笑着撥開男人的手,把自己的腳輕輕收回。
“看過醫生了,不嚴重,休息幾天就好了。”
“傷筋動骨一百天,你不能大意。早知道你這樣,我就不讓你出來了。”淩飛揚一臉心疼,還蹲在她輪椅面前
。
貝蒂很不自在,連忙招呼他:“你坐吧,我們上課。”
“你都這樣了,還上什麼課啊,我送你回去吧。”淩飛揚很想知道她究竟住哪裡,所以很積極地說要送她回家。
可貝蒂想着宮北澤的話,連忙拒絕:“不用了,等會兒有人來接我。我已經,出來了,就還是給你上了這節課吧……”
淩飛揚緩緩起身,磨磨唧唧還問她怎麼弄傷的,這幾天有沒有人照顧。
貝蒂被問得不耐煩了,突然看向他說:“淩先生,我是你的老師,你是我的學員,我們之間的關系……就是這樣。你關心我幾句,就可以了,沒必要一直擔心我。”
淩飛揚臉上神色一怔,頓住了,顯然面子挂不住。
“我們上課吧。”
貝蒂把筆記本電腦轉過來,課件也打開,低聲認真地開始講課。
林助理趕到時,一眼就看到貝蒂,也看到她對面坐着的年輕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