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墨言跟異性話不多,見貝蒂沒說為什麼坐在外面,他也沒再多問,隻是推門進去。
宮北澤臉
色憔悴,的确還在睡着,一手還挂着吊瓶。
封先生歎息了聲,心想真是弱雞,這麼點事,把自己折騰進醫院了。
他歎息剛過,病床上躺着的人緩緩睜開眼睛。
“你怎麼又來了?”宮北澤看到他,不高興,嘀咕着時,還轉過身去。
不過他的手挂着吊瓶,轉身也得小心翼翼的,所以動作慢吞吞,跟樹懶似的。
封墨言知道好友的心思——自己也知道丢臉,不好意思嘛。
他笑了笑,好奇地問:“昨晚,你跟那老外是不是發生了什麼?我看她一個人坐在外面,若有所思,一臉的難為情。”
宮北澤耳根子一抖,“沒有,你當我是畜生麼!”
“噢,沒有……那你真夠慫的。”
“你才慫!你追妻火葬場時,幹過多少慫事,需要我一件一件再跟你複盤下嗎?”
“……”他這麼講,封總就無話可說了。
兩人互相調侃之後,還沒提到正事,病房門突然被敲響,貝蒂推門進來道:“你媽媽來看你了……”
話音未落,方婷走進病房。
宮北澤一看到母親,馬上掙紮着要坐起身,封墨言立刻上前扶了把。
方婷也快步過來,看着病恹恹的兒子心疼極了,“阿澤,你這是怎麼弄的?好端端的怎麼就重感冒呢?聽說人都暈了,是被救護車拉到醫院的,我聽說這消息,吓得心跳都要停了!”
宮北澤看向遠遠站在病房中杵着的女孩兒,面帶不悅,顯然不滿她将這事告訴長輩。
“媽,我沒事,就是最近太忙太累了,勞累過度抵抗力下降,就……生病了。”他不可能告知實情,隻能找這樣的借口。
方婷看向封墨言,訴苦道:“墨言,他以前跟着你打拼時,比現在輕松多了,人天天瞧着也開開心心的。現在回來打理自家生意,又累又辛苦,還成天一堆煩心事,看看,這都累得病倒了!實在不行,還是讓他跟着你去吧,家裡這些……誰愛要誰搶去。”
身為媽媽,最簡單樸素的心願,就是希望孩子健康快樂。
否則,有再多錢又如何呢?
可宮北澤現在已經被激起鬥志,點燃了怒氣,叫他不戰而退,把這麼大塊蛋糕直接送給那群蛀蟲,他怎麼甘心?
“媽,你當我是什麼呢,還跟着他!放心,我沒事,過兩天就好了,以後我會注意的。”
方婷無奈地看着兒子,“你這倔脾氣,跟你爸一樣!安安穩穩地過小日子,結婚生子不好嗎?錢财都是身外之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你這麼拼命争搶有什麼意思?”
宮北澤精神狀态不好,耷拉着臉不願多說。
封墨言看出好兄弟的情緒,禮貌地道:“阿姨,北澤有他的打算,您别太擔心。他這麼努力拼搏,也不是為了他自己,他是希望您跟叔叔能安享
晚年。”
“可他這樣,我當媽的……”
“阿姨您放心,我會幫着北澤,現在的混亂辛苦隻是一時的,很快就會平定下來。”
有封墨言這番保證安慰,方婷心裡的确平複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