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常服的皇上正欣賞着書桌上一幅由五張殘片拼起來的《山居秋暝圖》,廖公公來報,淇王爺求見。
“讓他進來。”皇上說的随意,可是言語間的威嚴盡顯九五之尊的霸氣。
歐陽淇端着一副溫文爾雅的氣質,擡腳跨進了禦書房。
見了皇上,雙手交疊深深拜了下去:“兒臣拜見父皇!”
皇上背對着他站在書桌前,也不問他此番所為何事,隻是招手示意他上前來。
歐陽淇上前幾步,站在皇上旁邊,端詳着書桌上的畫,不明所以。
皇上看着歐陽淇問:“看出什麼來了嗎?”
歐陽淇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又皺起眉頭搖了搖頭。
皇上又将視線移到畫上:“但說無妨。”
“這幅《山居秋暝》是真迹,毀了,可惜了。”
其實皇上一直都明白,淇兒是個聰明的孩子,一點就透,知道收斂,也明白不漏鋒芒。
隻是太過于謹慎,在他面前也藏着。
皇上出手,從五張殘片裡拿下來一張交到歐陽淇手上。
然後頓了頓,閉上眼晴,長長地吐出一口氣:“剛才是《山居秋暝》,現在不是了。”
皇上就站着,提起筆在宣紙上寫了幾行字,并戳上印,将其折起來放在桌角,道:“你可想好了?”
歐陽淇上前一步,将自己手裡那部分“山居秋暝”和桌上的小心地拼在一起。
他拿走桌角的紙,向皇上一拜:“兒臣,謝父皇恩典。”
出了禦書房,歐陽淇擡頭看了看天,用兵權換回她的阿甯,他想清楚了,即便是布了二十年的局至此毀于一旦,他也不後悔。
正在他走在一棵大松樹下的時候,一顆松塔掉落下來,正砸在他頭上,還有點疼。他仰頭去看,一隻松鼠突然一跳,沒進松枝間。他走到一旁,撿起剛才砸過自己的松塔,是一個挺完整,挺好看的深褐色松塔。曾經,木雲甯拿着一把松塔送給他,可是他當着一衆同齡孩子的面,把松塔一股腦丢到木雲甯臉上。第二天,木雲甯便散下了長發
離開皇宮,歐陽淇徑直去了澤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