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雲甯遠遠地給飛羽比劃了一個禁聲的手勢,她不想歐陽淇知道她的動向。
一旁的歐陽澤突然開口,臉上帶笑,語氣極其溫柔:“在看什麼?”
木雲甯一驚,連忙乖巧地坐好:“沒什麼,沒什麼。”
歐陽淇望向窗外,身後的東城門巍峨地立着,城牆高處什麼也沒有。
離開皇都,木雲甯也沒有什麼舍不得的,離皇都越遠,她反而覺得越輕松了。隻是她自己也不知道,她的心底正生出一縷牽挂。
話分兩頭,自那日歐陽淇回到淇王府,便一病不起,整整卧床十日,原本自帶着一股書香氣息的翩翩公子此時多了幾分孱弱,身體脆弱的如同一張書卷。
他從枕頭下面摸出一隻香包,上面的繡工實在是讓人不敢恭維。“淇水湯湯”本是多麼恢弘壯闊的景象,可是香包上的淇水隻是靜靜地流淌。
他伸手撫着香包,就像握着木雲甯的手。若真如了木雲甯的願,他們從此以後便真的是是形同陌路了。
甚至說,她還住在澤王府,歐陽澤他會不會像從前那樣陪在木雲甯身邊,他們會不會日久生情
歐陽淇不敢再想下去。
“哐——”
他煩躁的拂去手邊的藥碗,心煩意亂的捏着香包,眼角淚痕未幹
歐陽淇已經不知打翻幾碗藥了,天天隻盯着那幾樣木雲甯曾經送他的物件兒暗自神傷。
飛羽閃身出現在房間裡,滿屋的苦澀氣息和一地的碎片讓他忍不住無奈歎氣。
木雲甯要走,也是她非走不可,至少皇都是容不下她了。她甚至還請他不要将此事告訴歐陽淇,但他卻不忍看見自家王爺這般失意的模樣。
“王爺。”飛羽躬身柔聲道:“莫再為難自己了,王妃她已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