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言聽了,眉頭一擰:“那她如今在何處,我現在便去為她醫治!”
說完就匆匆走了。
蘇玥溪看着兩個男人焦急的模樣,隻覺得好笑。
她撫摸上自己的小腹,那裡依舊圓滾,卻沒了任何動靜。
她的孩子腹死胎中,痛到人在生死邊緣徘徊,他們都仿佛看不見。
而溫玉,能騙的過别人,卻騙不過她。
裴君聞為了找溫玉将整個汴京城翻了個底朝天。
她再不主動現身,這戲就唱不下去了,為了躲避盤問,自然也得裝昏。
就是這麼拙劣的手段,在官場遊刃有餘的裴君聞卻次次上當。
“你都對溫玉做了什麼?”他厲聲質問。
一碰到溫玉的事情,裴君聞就好像放棄了理智思考,隻管一味的怪罪蘇玥溪。
蘇玥溪已經懶得争辯,氣若遊絲:“首輔大人以為,我能對她做些什麼?”
裴君聞微怔,心口閃過異樣。
這是他第一次聽到蘇玥溪如此疏離地稱呼他‘首輔大人’。
這時,溫玉的大丫鬟步履匆匆走了進來,對着裴君聞耳語幾句。
裴君聞臉色驟變。
再看向蘇玥溪的眼神多有和緩,甚至還帶着幾分施舍。
“溫玉既往不咎替你說情,你不必下獄了。”
“但溫玉拜你所賜,被山匪綁至林中一夜,雖沒有性命之憂,卻已是失了清白。”
他理了理衣擺,打量了一眼蘇玥溪的神色,言語中有種隐秘的得償所願的欣喜。
“我已經許諾,會求娶她過門。”
裴君聞的話輕輕落下,卻如驚雷炸響在蘇玥溪耳邊。
她腦袋空白了半晌。
畢竟前日,孩子即将降生時,他還擁着她,靠在她的肚子上聽胎心。
信誓旦旦的說着:“等你生下孩子,我便替你向陛下請诰命。”
“屆時你和孩子,都會是全汴京最幸福的人。”
今日,他不僅害得她無法生産,還要貶妻為妾!
她愛了裴君聞十年才得來他的側目走到如今,卻因為溫玉的一己之言輕易瓦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