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蘇玥溪在法源寺跪了三天,求廣智大師救了他。
他信誓旦旦說會護她一生。
但溫玉每次污蔑她時。
衛蒼梧又把溫玉護在身後,言之鑿鑿的說:“阿玉不是這樣的人。”
多少次如此,曾經說相護的誓言,蘇玥溪也早就已經當做過眼雲煙,不再相信了。
“阿玉不肯見我,她答應裴兄要與裴兄成婚,隻是在與我賭氣,沒有真想介入你們二人的意思。”衛蒼梧替溫玉解釋着。
四年裡,隻要他和溫玉之間起了争執隔閡。
溫玉就會來找裴君聞暧昧,以達到讓衛蒼梧吃醋來低頭哄回她的目的。
衛蒼梧也總是一邊好言好語哄勸溫玉,一邊安撫蘇玥溪的心情:“阿玉隻是對情愛一事不太敏感,斷不是故意影響你和裴君聞感情。”
蘇玥溪早就不願再聽,也一眼不想再見到他。
“你走吧,今日我就當沒見過你,你走!”
見她軟硬不吃,衛蒼梧也沒再說什麼,起身走了。
蘇玥溪看着他匆匆離去的背影,心中酸澀難當。
似乎不管她怎樣努力,在周圍的這些人眼裡都抵不過溫玉。
下午,府内各處就已經開始緊密張羅着布置大婚。
蘇玥溪隻看了眼,就忍着疼起身将門窗緊閉,獨自靜坐在昏暗的屋内,木然地将一張張冥紙連同嬰孩的衣物玩偶一起投入火盆。
這些全是裴君聞親自準備的,他也曾對這個孩子的降生萬分期待。
抱着她說:“待孩子生下來,吃穿用度都得是最好的。”
如今卻成了此番光景。
蘇玥溪閉了閉眼,隻想等着祭奠完孩子後,抓緊時間回家。
如今院中靜谧,想必是不會再有人來打擾她自盡。
突然,原本門口的光乍然透進,裴君聞推門而入。
身後跟着兩個帶刀的護衛,一腳踢翻了蘇玥溪面前的燒紙盆。
頓時塵灰四濺。
“裴君聞你瘋了嗎?!”蘇玥溪驚怒道。
裴君聞一把揪住她的衣領:“你就這麼容不下溫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