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演到現在可以了,也不差你這一次。”
她不欲再理,拖着滿身傷痕,轉身想走。
手腕卻被謝言拉住:“我沒有在演戲,玥溪,我相信你。”
怕她不信,謝言神情嚴肅,再度強調了一次:“這次無論别人說什麼,我都會相信你的,我不會再讓你受委屈了。”
“太晚了,謝言,我已經不需要你們的相信了。”
曾經,她數次被溫玉污蔑。
溫玉自己跌入池塘,說是被她推的。
溫玉養的狸奴死了,也說是她害死的。
溫玉與衛蒼梧争吵,也一定是她和衛蒼梧說了什麼。
事後溫玉又裝作大度,來原諒她。
所有人都會誇贊溫玉,善良大度,不像她惡毒善妒。
在她最需要的時候,沒有一個人願意聽她解釋,站在她身邊。
如今她一心向死,這些心裡隻有溫玉的人,反倒願意相信她了。
蘇玥溪疼的額尖冷汗直冒,掙紮着抽出手,卻被謝言握得死死的。
裴君聞的目光像是刀子般,落在兩人交握的手上:“她不需要你,也不會那麼輕易去死。”
謝言和裴君聞對視,眼裡滿是複雜。
“裴君聞,不是的,當時她拿着剪刀,是真的一心求死。一個人一心求死,隻會是經曆了無數次冤枉。”
“這次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再讓你傷害她!”
謝言拉着蘇玥溪就要往外走,全然不顧她心上撕裂的傷口。
剛走出一步,便被裴君聞橫刀攔下。
“你可以走,但我的人你得留下。”
“她一日沒有簽下和離書,便一日是我裴君聞的妻子。”
裴君聞持刀立在門口寸步不讓。
謝言得罪不了裴君聞,隻得不甘地看了蘇玥溪一眼,離去之時狠狠撂下一句。
“裴君聞,你會後悔的!”
蘇玥溪心裡唯餘苦笑。
不管每次謝言說的多好聽,面對裴君聞,他總是會退縮。
她早就在無數次被抛棄中,心如死灰。
立在門口的裴君聞冷着臉揮退左右。
胸中壓抑的怒火,在看到蘇玥溪滞愣神情的一瞬頃刻湧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