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你個仙人闆闆!”
他沒吭聲,眼淚卻洶湧成河,啪嗒啪嗒的。
“……你幹嘛?我頭發都要被你弄濕了。”
她很嫌棄。
“你兇我,你不要我,你個撲街,你個王八蛋!!!”
“我哪有不要你?我不是讓你當我哥哥嗎?!”
“我不當你哥哥我要當你老公!!!”
“你個爬牆變态做夢去吧!!!”
般弱喘了口氣。
不行了,這貨一激動就跟她比肺活量,她今晚吃得有點飽,肚子鼓,發揮不了太大的戰鬥力。
于是她擰了他敏感的腰間肉。
蘇允硬忍着,沒吭聲。
好久,他才輕輕道,“尤般弱,這是我最後一次求你了,你要不要試着,喜歡我,跟我在一起?我恨你總是騙我,我分不清你的謊言與真話,我很在意你的過去,我嫉妒任何跟你接吻的男孩子。”
“可是,可是我不想錯過你,你是我的初戀,是我第一個女人,是我用了十年也剜不掉的疤。我就是賤,就是上瘾,就是難以介懷,你是小仙女,就當可憐可憐我,下凡超度我,行嗎?”
那個十年前在月光下害羞遮臉的少年,剪了短而鋒利的頭發,青澀眉眼變得成熟穩重。
他學會了很多。
學會心狠手辣,學會陰謀算計。
唯一改不掉的,是在她面前一激動就紅了眼眶的壞毛病。
爺爺,你孫子真的快被欺負死了,為什麼你不在呢?你在的話,或許就可以給孫子出謀劃策了。
都說旁觀者清,可他是局中人,真的太笨了。
他永遠不懂她想要什麼,好像做什麼都是錯的。
唯有将心肝剖出來,在月下曬一曬,看能不能等來一場充沛的雨季,重新複活。
年輕男人雙手撐在她的耳邊,“蘇允他已經不是十年前的蘇允,耳根不軟,心腸很硬,他知道什麼不應該,知道在流言蜚語中,要怎麼保護你,即使是我爸媽,即使是我兄弟,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你就、就讓我待在你的半米之内,好嗎?”
般弱知道男主現在的心最軟,因此也軟軟地說,“那你當我哥跟當我老公有什麼區别?當我哥,你照樣可以寵着我呀。”夫妻關系多危險呀,一個厭倦就七年之癢,還不如哥哥來得好,沒有利益糾葛,來得更加純粹,為她的羊毛輸出提供穩定的大後方保障。
“我要說多少次才明白,哥哥和老公那不一樣!”
好不容易冷靜的蘇允又要被她弄瘋了。
般弱:“那你還說不饞我,讓人家懷疑起自己魅力。”
蘇允:“……”
他死了算了。
蘇允真想掐死她,掐到半路,想着心疼的還是自己,懶得動了。
他低着頭注視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