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着頭注視着她。
“尤般弱王八蛋,我認真的,我三十歲了,不小了,我不是在跟你玩過家家。你再不哄我,我就哄不好了,我不會再愛你,不會再關心你吃沒吃睡沒睡那些屁事。我會喜歡其他的女孩子,像當初喜歡你那樣,義無反顧的,飛蛾撲火的,我燒死我自己。”
“好呀。”她笑意盈盈,“你去找嫂子玩吧。”
指骨捏緊又松開。
行了,蘇允,不就是一廂情願嗎?早就知道了不是嗎?操,你他媽哭什麼哭。
蘇允硬生生把眼淚憋回去,從她身上起來,又把人扶起來。
疏離的,客套的,像一個闖入他人庭院的生疏客人。
般弱沒心沒肺,喊了他一聲,“哎,我有鑰匙,我給你開門,别爬牆了,阿姨心疼了怎麼辦?”
蘇允悶聲不吭,依然逞能翻玻璃渣牆頭。
“拜拜。”
很輕的聲音落在草叢裡。
今晚的月光亮得刺眼。
“卧槽!!!蘇允他受什麼刺激了???”
一群兄弟都驚呆了。
清空,删号。
了無痕迹。
蘇允删了所有的有關于前女友尤般弱的東西,空茫茫的一片,如同大雪覆蓋。
他們打電話過去。
手機那頭那是一道平靜的男聲,“放心,我還不至于自殺,愛情有什麼了不起的。”
沒了愛,太陽照樣從東邊升起,他照樣能活得好好的。
他比工作狂更工作狂,徹夜通宵地開會。
他大病了一場。
随後餘董事長被自家兒子雷厲風行趕下台了,跟蘇先生一樣,提早退休。
餘落霞:“……”
他瘋了瘋了絕對是瘋了!
“蘇允,我是你媽!你他媽的敢陰我!”女強人也快瘋了,她以自己的事業為驕傲,根本不甘心自己一敗塗地的下場。不是她沒能力,而是蘇允太妖孽,太雞賊,連自家老娘也敢算計!這小兔崽子是不打算做隻人了是嗎?!
“媽,工作多年,辛苦了,早點休息。”
冬天到了,蘇允大半張臉掩在墨綠格子圍巾裡,掩飾不了蒼白的憔悴,偶爾露出唇角,宛如幹涸的血迹。
餘女士看着都心驚膽跳,“那啥……你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不必,我很好,死不了。”
他看向辦公室的窗,偶爾掠過飛鳥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