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允貪婪看着她。
她把自己照顧得很好,白裡透紅的肌膚,湛湛有神的黑眸,駝色的海馬絨毛衣扯了一角,随心所欲别到寶藍色牛仔褲裡,頭發放了下來,小卷兒在腰間活潑地蕩着波浪。蘇允注意到她的口紅花了,他羞澀地提醒,“那個,你、你的唇膏好像被我吃掉了。”
般弱哦了一聲,安撫他說,“不用怕,我這個搶了很久,限量版的,我還專門查了查,食品級原料,天然無公害,你吃了不會死的!”
蘇允耳朵更紅。
“噢、噢,那就好。”
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說了個啥。
他大腦死機,神經更是燒得發燙,全憑本能反應。
“那咱們就回家吧。”
般弱被男主迷得七葷八素,滿腦子都是他低下眼眉伸手喂豬的溫柔模樣。
蘇允暈乎乎的,“好,好,回家。”
他緊緊攥着她的手,生怕人跑了。
剛走了一步,他感覺後背要被灼燒了。
一頭小公豬怨氣沖天扒着蹄子。
蘇允慌忙回來趕豬。
嘟嘟被他們倆傷透了心,死活不肯走。
般弱怎麼哄它也沒用。
這是咋啦?剛才不是還開心地吃堅果嗎?
豬心好複雜,身為植物精的般弱有點發愁,感覺沒法兒調到相同的頻道。
蘇允活動了下僵硬的手腳,然後呼了一口氣,把嘟嘟扛上了。
呼,好沉。
他憋紅了整張臉。
換做半年前的蘇允,扛着兩百多斤的家夥是綽綽有餘,氣都不帶喘,而他病了一場後,又疏忽鍛煉,有些力不從心。般弱怕她嘟嘟把男主壓扁了,連忙勸他放棄扛豬回家的念頭,倆人請了輛貨車,搬回了般弱之前住的豪宅,
裡頭被收拾得幹幹淨淨,但家具還是在的,住起來也不麻煩。
蘇允忙前忙後,給嘟嘟置辦家業,還喂了一頓切得精緻的蔬果,伺候得它舒舒服服。
嘟嘟哼哼着睡着了。
汗流浃背的蘇允松了口氣,總算把小祖宗哄住了。
大祖宗又從背後抱住他,腳丫子踩他,“哇哦,流了好多汗,你好臭哦。”
他有些緊張,“我去洗個澡。”
般弱挂在他身上,歪頭壞笑。
蘇允開始缺氧窒息。
水聲,鐘聲,風聲,鋼琴聲,簌簌而落的下雪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