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叫釋放婦女天性好嗎。
熊父聞到了戰争的硝煙味,立刻下場喊停,這手心手背都是肉,當父親的自然是想要兩人和平相處。
他盡量平穩語調,客觀叙述,緩緩解開了二十三年前的狗血真相。
般弱嘴裡的紅燒肉突然不香了。
聽聽這要素,鄉下小醫院,同一天生産,還有一個婚姻生活不幸福想要報複社會的護士。
媽呀,這不是是妥妥的“真假千金”劇本?!
如果男主是女的,般弱閉着眼都能想出無數個相愛相殺的百合花開劇本。
更慘的是,命運那個磨人的小妖精跟男主開了個玩笑,被人拐到山村,當了十多年的免費勞動力。
“那醫院關門很多年了。”熊父歎息,“所以我們暫時沒有辦法,幫你找回你的生父生母。”
教授媽媽捂住了般弱的手心,語氣難掩激動。
“不管發生了什麼事,你永遠都是媽媽的囡囡!還有,我跟你爸商量過了,咱們家的負擔也不重,完全可以供得起兩個孩子的!你還是媽媽的貼心小棉襖,做什麼媽媽都支持!”
畢竟是疼了二十多年的閨女啊,看她從牙牙學語到亭亭玉立,怎麼可能說不認就不認了呢?
熊母的确心疼兒子的遭遇,可她在女兒身上投注了更多的感情跟精力,她小時候穿過的開裆褲都收在衣櫃裡,妥帖保留着珍貴的記憶。
“那,這是你……哥哥。”
熊母小心翼翼介紹着。
沈橙看上去比般弱要成熟多了。
其實是“哥哥”還是“弟弟”,熊母也不是很清楚,她生完就昏厥過去了,根本沒有力氣辨認新生兒的性别,隻記得那哭聲特别嘹亮,又有力氣。
以緻于二十三年之後,當她第一次見到“女兒前男友”的沈橙,感覺他過分的瘦弱纖細。
如果沒抱錯,他應該會是一個健康、強壯、開朗、自信的男孩子吧,熊母這樣想着,内心不住愧疚。
然而事情已經發生了,再抱怨也于事無補。
熊母按壓住了自己的情緒,努力緩和氣氛,“從今以後你們相互扶持,囡囡,有什麼不懂的,可以找你哥哥——”
“惡心。”
男生吐出了兩個字。
四周落針可聞。
教授媽媽嘴唇發白,求助般望向自己的丈夫。
“沈橙。”熊父深吸一口氣,威嚴地說,“向你妹妹道歉。”
從“女兒前男友”轉換成“在外丢失多年的兒子”,熊父的心情也很複雜,他想要盡自己所能去補償這個孩子,但同時又不想傷害到無辜的閨女。
而當雙方的戰争打響,爸爸們總會不自覺偏向弱勢的一方。
“道歉?道什麼歉啊?”沈橙放下筷子,眼中積着陰郁的冷光,“她搶走了我二十三年的人生,讓我吃盡苦頭跟冷眼,更把我玩弄在股掌之間,到這個份上了,你們還想我認她當妹妹?呵,腦子沒燒壞吧。”
當妹妹是不可能的,一輩子都不可能。
“如果你識相點,聽完這個抱錯的過程,你就應該自覺讓出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