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他們甜哥年紀輕輕就英年早婚了,趕了一把時髦的閃婚。
雖然這是訂婚,不是結婚,但是,看甜哥黏人的勁兒,滿月酒還會遠嗎!
可惡,這就是狗糧的真谛嗎,猝不及防,說來就來,也不管他們會不會被噎死!
而在另一邊,熊母坐立難安。
醫院病房裡,男生靠着枕頭,垂着眸,神情難辨。
上午十點的訂婚宴,而現在是十二點。
沒有消息。
沒有動靜。
什麼都沒有。
“我想睡覺了。”沈橙說,“你不用守着我,我睡不着。”
熊母張了張嘴,還是默默地離開。
沈橙看向窗外,玻璃通透,天朗氣清,什麼都很好。
可他不好。
很不好。
他低下頭看着自己被包紮的手腕。
慢慢地,張嘴咬開紗布。
傷口猙獰。
你看,沈橙,沒有用的,無論你怎麼做,都留不住的。
可能死在她面前,都不會令她有絲毫的動容。
沈橙将自己的心收了起來。
他像父母期望的那樣,按時吃藥,按時走動,按時思考,按時微笑。他手腕上的傷口開始結痂,也在父母的陪同下,去看了心理醫生。
心理醫生說他狀态不錯。
隻是輕度抑郁而已。
呵,輕度而已。
沒什麼大不了的。
一年之後,沈橙順利畢業,他跟同學一起照相留念。
最後一次的散夥飯上,熱熱鬧鬧,吵吵嚷嚷。
有人提起了她。
那個美麗的、引人注目的風雲人物。
“嗚嗚嗚女神訂婚太早了!”
“我連撬牆腳的機會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