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連撬牆腳的機會都沒有。”
“你小子還敢撬啊!小心人家未婚夫一鋤頭鋤死你!”
“可惡年下姐弟戀是不可能有好結果的我等着他們分手!”
“啧啧啧你可真惡毒啊。”
有人撞了他胳膊。
“哎,你說……”
他風輕雲淡。
“我忘了。”
對方撓了撓頭,“什麼你忘了啊?哥,我隻是想問你,你說大四考研會不會浪費時間啊,能一邊工作一邊考研嗎?哎,我女朋友家裡那邊催婚了,感覺不拼命點,就沒法把她娶回去了啊。”
年輕的面容洋溢着蓬勃朝氣,有着對未來的憧憬。
“哥,哥,哥你咋啦?”
咋就哭了呢?
“我失戀了。”這個在畢業答辯上鋒芒畢露的男人嗚咽着,“永久性的。”
“不是吧?那個女的這麼沒眼光啊。”
男同學感到不可思議,沈橙是他們學院的太陽之子啊,說是教授手中寶也不為過,未來前途光明,女孩子不趕緊收着,還把人給甩了?“不行,哥,你說是誰,弟弟非得好好跟她理論!”他捋着袖子。
沈橙輕聲念出她的名字,“……奚般弱,你去吧。”
男同學讪讪笑了,把自己的腳收回來,“哥,你開玩笑呢。”
奚家的那位跟他們就不在同一個檔次上,當他們為一份工作四處奔波,對方早就回家繼承千萬礦産了,而且未婚夫的背景神秘強大,這強強聯手,誰敢有意見?
沈橙沉默了,他手指輕輕彈着玻璃杯。
該怎麼去愈合那道傷口?
沈橙也不知道。
他連本帶利退回了七百萬,解除了跟紅象科技的合約。他去工作,去加班,去賺錢,漸漸的,有人稱呼他“沈組長”、“沈經理”、“沈執行官”。
年少時曾經夢寐以求的一切在七年之後得到了徹底的實現。
他住着帶有小花園的别墅,車庫裡有最新限量的跑車,有越來越多的女人向他示好。
包括林春柳。
這個從農村出來的女人,她穿着低領襯衫跟包臀短裙,像是一件努力把自己打扮得光鮮亮麗的貨物,以碰瓷的姿勢,出現在他的面前。
黑絲襪透着一股子風塵味。
林春柳過得不太好,她一直試圖跟潛力股沈橙搭上線,但這人被認回去後,打了一場拐賣官司,其手段之冷血,令林春柳心生膽怯。
她初中學曆,又不想去幹活,尋思着自己重生之後,怎麼也算得上是年輕貌美,最合那些富家老闆的口味。
然而人家鐘情那些清湯挂面的大學生,她除了身材好,也沒有其他太大的優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