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弱想着吧,索性趁着這一檔子事,避開男女主的風波,讓他們自個兒走劇情去,她要去潇灑了,潇灑完了再壽終正寝,不陪他們玩了!
她吱呀推開門。
清冷的月輝灑遍大地,那院子正中心就坐着一道身影,閉着眼,臉正對着她的屋。
“君不見”在雪地自個兒練劍,看到“後媽”出來了,還戳了戳自己主人的胳膊。
“……”
般弱無話可說。
掌門師兄睜開了眼,平靜無波,像是月夜下的死亡的潮,“去哪?”
“我,屋子太悶,溜達一下,不行嗎?”
般弱從他身邊穿過去,走到院子門口。
門上貼着封條,不,是一張暗金色的俘虜,寫着‘天下禁行’。
她撕不下來。
身後響起冰冷的聲音,如雪墜地,“你想出去,把靈犀花給毀了是不是?”
那可不。
一旦讓靈犀花的果子成熟,道侶同證的天地誓約也成立了,般弱還想着跑路,當然要把這隐患給消除掉。
她心裡頭這麼想,表面卻是一副被誤會的生氣模樣,“你别含血噴人,我真的是想出去散散心!你強迫了我,現在連散心的資格都沒有了嗎?!”
“那就一個月後再出去。”
“我想現在就出去!”
“不行。”
他又閉目入定,不理人了。
般弱去拽他的胳膊,對方巋然不動,她在他耳邊喊,“琴雪聲!琴哀素!琴二狗!……姓琴的!你聽我說話啊!”
一動不動。
她眼珠子一轉,忽然嬌滴滴地說,“琴夫他陡然睜眼。
她坐進他懷裡,雙手環繞着,“我現在呢,一時半會是很難接受你的,但你要給點時間我對不對,你先把那符給撤去——”
“然後去救你的奸夫?”
“……”
般弱決定放大招了,眼睛軟成一團水,“你是我的掌門夫君,我哪敢,去想其他男人啊。”
“夫……君嗎。”
他的眼底壓抑着暗光,“今日道侶大典,你可曾真心當我是你的夫君?你逼出我的心頭血,你當衆要與他私奔,你踩着師哥的骨頭說愛另一個男人,輕賤我,折辱我,抛棄我,現在又說我是你的夫了?”
明明他沒有動她分毫,但這無形的勢還是壓得般弱喘不過氣來。
“你想出去是吧?可以。”
他猛地扯開喜服,抓住她的手,按在胸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