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好意思?
般弱有些苦惱,“先前那一滴呢?”
“生氣,氣,爆了。”
小師哥委屈抿着唇心。
般弱:“……”
他低垂着鴉睫,鎖骨細瘦,殷紅發帶折在雪白胸膛前。
“你就,不能,讓讓,師哥嗎。”
“第一次,當,夫君君,沒有,經驗。”
般弱卻有些心不在焉,這心頭血要還是不要?識海的小魔元卻忍不住了,‘魔主,上啊,現在是最好的時機,君不見又不在,他都對你不設防,肯定能取出心頭血的!’
她想了想,隻得哄他。
“那師哥,我取了哦,疼的話你就忍着點。”
他很乖地嗯了一聲。
“師妹,不疼。”
般弱從須彌芥子取出一根銀針,刺入他胸口。
他專注地看她,眸光竟有些滾燙,火星子一樣灼着她。
而在她碎發垂下的時候,小師哥伸出手指,别入耳際,指尖在女子的臉龐摩挲打轉。
他忽然傾身,想親親她。
般弱吓傻了,“你,你别動了,針還沒取出來呢。”
于是他又滿臉失落坐了回去。
般弱抽了出來,裹進玉瓶裡,而整個過程中,對方都很乖巧地等着。她又将人哄到床塌,脫了鞋襪,“師哥,你先在這裡等我,好不好,我,我沐個浴,香香的,很快就回來!”
他握住她的手,認真地說,“不要,洗,太久,會,淹淹的,咕噜,頭沒了。”
般弱哭笑不得,隻得應了。
“那,師哥,等你,回來。”
“那你不能亂動哦。”
然後,小師哥動也不敢動地,坐在床上,呼吸均勻,連頭發絲兒都沒亂。
他背後有點癢,想撓,忍着。
他答應過她的,要等她回來,不能動,不能食言。
後來,曙光初現,草木的朝露被日光蒸發。
他等了一天,兩天半,三天,四天半,五天,六天半,七天。
從晝到夜,從暖到冷。
怎麼還不回來呢?第七天,整個房間披上了雪被,他睫毛微顫,抖絨,遲緩地、僵硬地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