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弱委委屈屈,嗓音又軟,“那你,那您能不能托一下我,這樣盤着您,我的腿很累的。”
“累着。”
“……”
“看來您今天是沒什麼興緻了。”般弱非常體貼,“改天咱們再來,好嗎。”
說着她就從他身上下來,小臀反而被緊緊摁住。
冰涼的嗓音鑽入耳朵。
“誰說……我沒有興緻了?”
他的腰封被拆,衣衫微亂,露出裡頭潔白的内衫,“我聽聞,這新婚之夜,都是由女子伺候。”
“你。”小師哥的手勁加重,言簡意赅,“伺候夫般弱瞪圓了眼。
您這話是認真的?
“這,要不換個地方吧。”她能拖就拖,小聲道,“這裡是香殿呢,有佛在看着。”
“佛——”
這個詞似乎刺激到了他的敏感情緒,般弱被人強行拽着,腳步狼狽踉跄,壓在了一尊碎裂的佛像上,肌膚驟染冰寒,他毫不顧忌撞着她,那一刹那般弱感覺自己骨頭都要碎了,她被揉進了厚雪之中,徹骨地寒。
“你,但凡,對佛祖有那麼一絲的敬重,有那麼一絲的慈悲之心,你就不會,哄着我喝下你的酒,哄着我取出心頭血,就不會,在我癡如孩童之際,轉身跟一個男人私奔在夜色當中。”他的聲音很輕,咬字緩慢,“噢,你還幹了一件了不起的事,把諸緣宮的靈犀花,徹底毀了。”
小師哥眼底沒有情緒,“我是不是,太不要臉了,竟然還自稱夫他們這樣,連道侶也不算吧。
他就想問,為什麼。
為什麼要這樣對他。
如果像從前那樣,她視他為掌門,為尊者,為父兄,兩人保持着不遠不近的關系,他或許還能好受點,以寬容的态度接納她的不喜,然後默默地疏離,退出,直到了無痕迹。他畢竟也知道,世上兩廂情願的很少,總不好勉強着人喜歡自己。
他,也不是那樣蠻不講理的人,若是好好說,他也會放手的。
所以,為什麼呢。
為什麼,在他已經将她放下的時候,在他已經決定渡情劫飛升的時候,又動搖他的道心,勾得他一點點靠近懸崖。
既然不愛他,就不應該招惹他,更不應該将他當做替身。
許了他白頭到老的美夢,又笑嘻嘻地說,這的确是個夢。莫非世間女子,都如她這般,恣意任性,薄情無心的嗎?
“撕啦——”
衣帛破裂的聲響。
他垂眸望着頸下的人,面頰泛紅,肌體晶瑩,那樣的溫香軟玉,活色生香。
可他隻感到了一股寒氣。
她臂上的相思子,分明是紅得鮮豔,像血一樣。
——她沒動情。
她竟沒動情。
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