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這個般弱倒是不怎麼在乎。
她畢竟也饞掌門師兄的身子。
當時掌門師兄衣衫破碎,遍體鱗傷,眼尾發紅,還癡癡喊着她的名字,有一種谪仙墜落紅塵的淩虐之美。
她就,就沒忍住。
唉,她就是犯了天底下女人都會犯的錯誤而已。
比起這個,般弱更想知道——
“師哥,你覺不覺得,我,有點不正常?”
比如她體内有魔元。
小魔元在她識海裡哆嗦個不停,自從般弱撲倒掌門師兄之後,它一直處于惶恐不安的狀态。
它就知道,這個瘋子,瘋起來是可以不顧後果的!
“什麼?”
掌門師兄表情茫然。
般弱:‘你不是說破了法身後會暴露嗎?’
小魔元:‘我、我也不知道啊,按道理是這樣的,可能他當成夢境了,混亂了?’
般弱本來想着吧,逃個婚,能苟一陣子是一陣子。至于為什麼不對師兄坦白,她雖然對自己的魅力有信心,卻也不會盲目自信——對方會在天下蒼生之前選擇自己。
哪有什麼愛會永垂不朽的,不過是見色起意,日久生情而已。
而師兄付出了太多的沉沒成本,說不定就是這樣,才對她念念不忘的。
般弱隻信她自己的判斷與選擇,從不會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
但她都成掌門師兄的“情劫”了,這個份量很重,或許足夠他為自己舍棄某種正直的信仰,于是她猶豫沒多久,就把人給睡了。她做事一向随心所欲,直覺卻是準的,所以翻車的情況并不多。這次也一樣。
要麼怎麼說,她擅長的是拿捏人心呢。
她悠悠地問,“真不知道?”
“嗯?師哥……該知道什麼嗎?”
對方仍舊是一副困惑的模樣,般弱提起“君不見”,在他腰腹左下方寫了個“九”字。
“既然犯了錯,那就記得我哦,用你的身體永遠,銘記我。你若是敢忘了,我便一片片剜下你的肉。”
她眉眼恣意,驕橫極了。
“知道了。”
小師哥格外地順從,這一夜過後,他的戾氣似乎被她磨得差不多了,仍有鋒芒,卻被斂在胸懷。
“師哥好乖。”
她裙擺一擰,又飛撲過去,賴在他懷裡撒嬌。
他抱住她,摸了摸耳垂,沉溺女子的溫熱之中。
太京山放晴了,籠罩了一個半月的厚雪也漸漸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