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好哇。”
男人背後冷不防響起一道陰測測的聲音,吓得他一個哆嗦,整個人撞到門上,腹部正戳到把手,不禁發出嘶嘶的抽氣聲,如爛泥般摔了下來。
“你、你誰啊!神經病!”
男人暴怒出聲。
少年身軀高大颀長,從上至下俯視着人,目光森然晦暗,如同惡鬼。倏忽,他眉頭一挑,扯了下調子,“哎喲,我認錯人了,不好意思,我還以為是我女朋友的哥哥,過來拆散野鴛鴦的呢。”
“所以——”
他的聲音徹底冷下去。
“您哪位?”
偷窺的男人臉色發白,狼狽不堪回避他的視線,想要站起來,結果這一跤摔得太狠,愣是沒支撐起來。
“我來幫你一把吧大叔。”
周璨嘴上這樣說着,不顧對方的拒絕,像模像樣攙住男人的胳膊。
咔嚓。
般弱聽見清脆一聲。
男人滿是痘坑的臉冒出了汗,嘴唇發青。
周璨笑眯眯地說,“大叔你還能站得穩嗎?是不是做多了缺德事導緻體虛啊?”
男人一瘸一拐地跑了。
周璨盯着人跑得沒影了,喉嚨發出冷嗤。
他用房卡滴的一下開了門。
後邊的人沒跟上。
周璨轉頭一看,那家夥還杵在原地看戲呢,“你幹嘛?過來。”
她才慢吞吞走過去。
酒店為了迎合年輕人的口味,房間設計得簡潔活潑,頗有青春的氣息,而周璨第一眼看見的,是随便扔在床上的裙子,被單也是皺巴巴的,一看就是沒有整理過。
他将筆記本電腦放到桌子上,搬了兩張布藝椅子,不緊不慢地開口,“坐。”
般弱:“……”
這是要秋後算賬嗎?
般弱當機立斷,将床上的衣服抓着團成球,塞到太子爺的手中,表情凝重,如同交付江山大任。
周璨:“……”
三分鐘後,浴室響起了嘩啦啦的水聲。
周璨拆了一次性拖鞋,穿着進去,他先是清洗了下臉盆,等幹淨了才放滿水,浸泡女生的衣服,即使是貼身衣物,他依然面不改色。
腰間頓時一緊。
般弱從後頭環繞他,軟軟地說,“你擡一下手,我弄一下你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