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罵,“哭個屁!你娘是個小祖宗!你更是個小混蛋!我天生欠你們娘倆不成。”
烏陵阿昭哇的一聲哭了。
“你兇我!我、我要爹爹,我要娘親,回家,昭昭要回家!”
“小鬼,閉嘴,你做人質要有做人質的自覺!”
“哇——”
“……”
房内傳出嘹亮的哭聲,夾雜着男人肝火大動的怒罵。
在門外守着的暗衛交頭接耳。
“主子可真有耐心啊,還親自喂粥。”
“我倒是好久沒見主子這樣罵人過了,也不怕吓着小孩。”
衆人議論紛紛。
“這小家夥究竟什麼來頭?莫非是主子的私生子?”
“是就好了……謝天謝地,原來主子不好龍陽。”
“你這話小聲點,被主子逮住你就完了。”
“那也不怪我多想嘛,誰讓主子對女人恨之入骨,這,這可不就隻有男人了嘛。”
“噓,據說主子是受了情傷……”
“啧,什麼女人能這麼狠心?”
而裡邊的一大一小陷入了僵持。
最終烏陵阿昭摸了摸自己咕噜亂叫的肚子,不情願張開了嘴。他一點兒也不想面對這個可怕的男人,但又對他口中的“年輕娘親”很感興趣,他猶猶豫豫,小聲地問,“娘親,哪裡得罪過你了?”娘親真是太可憐了,怎麼招惹了一個瘋子?
“想知道?”他敲着碗,“吃完告訴你。”
昭昭嘩啦嘩啦喝完了。
眼看着人要走,小家夥連忙抓住他袖子。
“你還沒說呢。”
“什麼?”
昭昭咿呀了一聲,着急道,“娘親啊。”
他似乎定在了空氣中。
窗棂捉進了晚霞的光,白鹿皮靴踩着了虛影。
他轉過了臉,貓眼蕩漾着清淩淩的光,卻宛如一潭死水。
“若是你娘親沒有背叛我,沒有跟你爹爹,她與我的孩兒,也應像你這般大了。烏陵阿昭,你本不該出生的。”
世間上應有景昭,而不是烏陵阿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