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男人表情不一。
一個是遺憾不能和同道中人幹一杯,
一個則是“看吧哥就知道會這樣”的胸有成竹。
般弱想搶了他早餐袋子,再把這人趕出去。
誰知道他側過身,輕飄飄穿過她的手臂。
“要換鞋?”
熟稔的,
像個登堂入室的男主人。
“自己換!”
般弱不是很樂意伺候他,
然而他轉過身,
忽然腳步不穩,晃了一下。
般弱怕他壓扁自己,連忙扶住他的腰。
好沉。
薄妄扶住眩暈的腦袋,好一會兒緩過神來,映入眼簾的是祖宗憋紅的臉,他輕輕支起長腿,減輕重量。可還是貪戀這一刻的肢體接觸,他不動聲色地停留多一陣子。祖宗不滿道,“你再熬夜打遊戲遲早猝死!”
般弱要不是為了搞他,睡得比退休大爺都要早。
薄妄略微轉眼,“你怎麼知道我打遊戲熬夜了?萬一我是跟小姐姐種櫻桃樹去了呢?”
小祖宗對他的偏見可深了,總是覺得他夜不歸宿,厮混成瘾,但實際上他花了更多的精力在賺錢上,養魚塘隻是随性為之,高興就投點魚餌,沒空就往一邊放着,騙炮更是無稽之談。
他要的是你情我願。
但在是什麼情況呢?
他情願了,甘心了,姑奶奶卻對他不屑一顧。
薄妄很想瘋狂吃一次強扭的瓜,可理智不容許他的越界。
薄妄又追問,“你看我主頁更新了?”
般弱:“……沒有。”
薄妄:“沒有你怎麼知道我在熬夜打遊戲。”
他非要從這一些蛛絲馬迹裡尋找她喜歡的蹤迹,好安慰自己,你看,也許并不是他一廂情願,也許他們真的能開花結果呢。
盡管他心裡清楚,這是一場美夢。
祖宗的狠心是有目共睹的。
般弱見敷衍不過去了,就瞪他,“你覺得我什麼都不懂是不是?你要是,嗯,種櫻桃去了,就不會是現在這種半死不活的樣子了。”
薄妄想到那一次種在她脖子上的野草莓,現在女孩子脖頸光滑,早就消失無蹤。
他什麼都沒留下。